“快!老实交代!”
关山月定定地看人一眼,不语。
旁边的周朝从微怔中回过神来,他敛好面上的表情,挂上了熟稔的吊儿郎当,往沙发上一靠:“薛幼菱,你也不怕山月明天就掐死你啊。”
“我怎么了嘛?”薛幼菱更委屈了点,“你说我干什么,那句卧槽你说得比我还快。”
关山月慢悠悠地将视线移到周朝身上。
周朝一顿,哎哟了一声:“这不是有您声音大,给我兜着底嘛。”
“滚蛋。”薛幼菱唾了一声,丝毫不顾旁人的目光。
关山月的面上终于泄出了分浅浅的笑意。
一直瞥着的周朝这才松了心,他凑前一点,弯腰附耳,一脸不敢置信:“山月,你居然真的肯来啊。”
关山月挑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薛幼菱有些疑惑地看着两人对话。
“我哥之前跟我说过,我还以为你一定不会答应他出席的。”周朝啧了一声,好像隐隐有点肉痛,“失策了。”
关山月睨人一眼,她红唇馥郁张合,像是看透了一般:
“说吧,赌注是什么?”
“……”周朝一顿,嘿嘿笑了一声,“周氏旗下最新的那台越野车。”
关山月懒得看他。
薛幼菱迷迷糊糊地,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好不容易找准了机会正想开口问,可场内的灯光却兀地暗了下来。
关山月眸光随着灯光暗下,在灯光所无法触及的晦暗一隅,也在众人灼灼的视线聚集,关山月兀地开口,很轻,是问周朝:
“人呢。”
周朝神色一敛,轻声:“来是来了,可我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人。”
关山月呵笑。
抿了抿唇,周朝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一束光却忽然打在了台上的正中央——
只见周佞还是那身板正的西装,在关山月身侧时不显,可当他单独一人时,连袖扣也熠熠,像渡了一层明光,鬓与发被修理得一丝不苟,在台上站定。
关山月双手抱臂的五指紧了紧。
台上的人与五年前的模样重合,可这样的他,却半分没有当年的影子。
仿佛五年后的周佞所有的情绪,都只在关山月一人面前撕破。
“各位晚上好。”
台上的周佞终于开口,他端得稳稳,眉眼间浮现的都是一派淡淡,他挺直着背脊,声音通过话筒贯彻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