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史家庄里几条汉子杀将出来,就徐旂这小胳膊小腿的,还不是被人家一刀了帐?
脸色变幻莫测,徐旂心中暗想道,自己不明不白的穿越过来就算了,可再不想不明不白的送死了。
定下主意,徐旂当下也不迟疑,一把撑起身子,抓起朴刀,就要往树林深处,县尉扎营的地方走去。
那几个大汉见状,也连忙跟了上来,似乎是生怕徐旂又发病了。
连哄带骗,那几个大汉也算花招百出,只想让徐旂好好安生下来。
可此时此刻,徐旂哪里肯听,只是不发一言,闷头向树林那火光处走去。
天色渐暗,眼见着三更天就要到了,那树林里的县尉把朴刀一跨,甲胄一披,当下便点齐人马,准备去拿人请赏。
层层的火把光中,照见钢叉,朴刀,五股叉,各类各样摆得似麻林一般。
翻身上马,那县尉瞧得自己兵强马壮,豪气顿生,当下便大喝一声:“兄弟们且随我来,待拿了那强贼,再回去吃酒逍遥!”
可还未等手下兵士应和,却听得有一道清朗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大人且住,此行还需商妥一二......”
寂寥黑夜,树影婆娑。
穿行在叉林刀雨中,徐旂面不改色,只是那上下飘荡的红衲袄,彷佛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瞅见来人,那县尉脸色一沉,当下便不悦得喝道:“我道是谁,原是你这恁憨货。”
“怎么,从马上把脑子摔坏了,好大胆,敢拦我拿功。”
听得呵斥,徐旂也不慌张,只是肃容拱手道:“大人暂息雷霆,容小人阐述来意。”
马鞭一挥,破空声炸裂耳畔,那县尉不耐得说道:“有甚话讲,莫不是要临阵逃遁?”
窃窃笑声起伏不止,可见原主虽是少年得位,但却无甚威严可言。
徐旂也不意外,原主这官位本就是徐老汉与县府大人利益交换得来的。
耳畔自动忽略掉县尉的嘲讽,徐旂上前几步,仰头对着县尉道。
“依小人这点拙见,那史家庄虽是乌合一群,但也有庄户数百,土墙数尺,若那史家大郎搏命相抗,怕也是不好相与......”
未等徐旂继续说下去,那县尉眉头一拧,截话喝道:“你这厮怎尽涨他人威风,我这里有官军数百,那史进须不三头六臂?”
官军?
听得这话,徐旂心中只想发笑,无非一群地痞流氓,在加上几十个衙府差役罢了。
欺行霸市可能在行,可那史进是何许人也?
上应天微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