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轻吐出了两字:“放肆!”
见宣王震怒,刚才那人顿时吓地连滚带爬,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大厅中,浑身酒气也化作了满脸冷汗,趴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按朝廷法度,非议上官者,杖责三十,你可服?”
平淡的语气侃侃而出,却令趴伏地上那人轻颤不止,直到话音落地之后,那人才刚微抬头颅,恭敬的答道:“诺!”
挥手屏退地上那人,宣王这才看向了王埨,对着他开口道:“太尉,此乃本殿御下不严之过矣,稍后取黄金百两,绢布十匹,烦请太尉替本殿向驸马告罪。”
显然,宣王的处理方式令王埨十分满意,只见他面色稍暇,重新落座,举起酒杯对着宣王道。
“殿下的好意我一定转告于伯樟,相信伯樟也会有自己的判断。”
被人这么一搅合,宣王自然也没有了继续宴会的心思,草草的吩咐两句,众人便接连散去。
也就在这时,外堂中突然闯进了一名黑衫男子,手中拿着一块腰牌,行色匆匆的。
一见来人,宣王的眼眸一凝,随后便屏退了左右,从那黑衫男子手中接过腰牌,落手细看起来。
“殿下,泉州的影卫来报,三都教已经开始动手了。”黑衫男子神色漠然的站在宣王身后,低声开口道。
手掌轻抚过腰牌,宣王幽幽的开口道:“一个典农大夫,一个佐军使,还有现在的三都教,真是好手段啊。”
“看来我出征的这段时间里,秣陵城又多了一位聪明人嘛。”
“殿下,需要影卫将他揪出来吗?”黑衫男子从宣王手中接过腰牌,开口问询道。
一口饮尽杯中清酒,宣王笑道:“不,影卫的存在还不能暴露,传话给皇城司,就说秣陵城中最近来了北金缉事府的奸细,让他们挨家挨户的查身份文牒。”
“能这般算计我们的太子殿下,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谁?”
黑衫男子点头称是,但却带有疑惑的开口道:“殿下,太子一向眼高于顶,我们又何必相助于他呢?”
“哼,你知道什么,今日他能这般算计太子,难道来日就会对本殿手下留情?先下手,总好过后遭殃。”
缓缓转动手中酒杯,宣王的神色格外阴鸷,丝毫不见半点的沙场豪情。
黑衫男子也不意外,正当他准备离去之际,却又听得宣王叫住了他,问道:“对了,淮王最近有什么消息,本殿倒是想念这个好十弟了。”
“回殿下,淮王最近迷上了蹋鞠,还从江湖之上找了几位好手,日夜陪他练习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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