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原本捏在一起的双手放松,仿佛无奈妥协似得,还是什么都不说,但打算给人道歉了。
正这时,门外却又扑腾进来两只小短腿。
“娘亲,大哥哥不是故意推人的!”
小团子着急忙慌地赶进来,要给她大哥哥平反,陆忱却一看她要说话,眉头顿时就皱得更紧了。
“桢儿不许添乱!”
这孩子连训人都像他爹。
桢儿却不怵大哥哥,小短腿倒腾地飞快,扑进娘亲怀里便辩解道:“大哥哥才不会故意推人,是郡主……郡主刚才突然咬了大哥哥,像这样……”
说着小团子抱着娘亲的脖子,踮着脚上前在娘亲的脸颊上猛啃了一口。
……
太后闻言顿时忍俊不禁,“嗐,你这孩子害什么羞啊,小郡主喜欢跟你一道玩儿罢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偏殿里的大人们一时都笑起来,倒教陆忱一张小脸顿时红了个透彻。
孩子们还小,哪里明白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亲人那个大抵就是单纯表示喜欢、推人这个也是单纯不喜欢旁人离自己那么近。
但婉婉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
他那小古板的性子哪里是羞得,肯定是气的,气自己被不相干的人碰到了,堂堂男子汉,竟没能防住一个姑娘的偷袭。
要知道这孩子在家里,连小团子都不愿意抱呢。
这下子大水冲了龙王庙,绕来绕去成了襄王妃自家理亏,道歉也没人再提,襄王妃出声儿打个圆场说孩子玩闹罢了,将此事揭了过去。
可婉婉眼瞧着忱儿那眉头拧得紧紧的,拳头握紧的小模样儿,就知道这事儿在自家儿子心里,恐怕一时半会儿是过不去了。
当娘的自然不能不关注自家儿子的心事啊。
将小团子托付给陆雯照看后,婉婉将忱儿带到偏殿,关上门把那些惹人烦的调笑都隔绝在外,只余娘俩并肩坐在软榻上。
没有外人在场,小古板也免不得冲娘亲撒娇噘起了嘴,气哼哼地垂着脑袋,却也不说话。
婉婉屈指去拨了拨他的脸,“怎么,堂堂男子汉不高兴了就这样生闷气啊?”
陆忱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当娘的有耐心,稍稍垂首过去,“这会儿也没有外人了,跟娘说说你心里都在想什么呢,娘不会给旁人说的,嗯?”
“母亲……”酝酿半会儿,陆忱才问:“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婉婉望着他眸中温然,想了想反问他,“你说得是哪一件事呢,是小郡主不顾你意愿就亲近你,还是你一气之下将她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