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啊?”
爸爸回答说:“大概两三个月就可以了。”
这时间对现在的他来说有点儿长得过分,白椿岁纠结了一会儿,说:“春节过后很快就开学了,要不等到暑假再做吧。”
爸爸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么上进读书啊?”
白椿岁垂下头,不敢让自己的眼神被爸爸看见。
他没有那么用功努力,他只是……不想在邱天元身边无缘无故消失那么久而已。
好在爸爸也没有拒绝,而是说:“这个手术也不急,那就等到暑假吧。”他的声音里还带上点儿笑意,“在学校是不是很开心?”
白椿岁答了一声:“嗯。”
生怕爸爸听不清,他还补了一句:“很开心。”
他找到了新的生活方式,有了心心念念想一直在一起的人,遇到邱天元后的所有经历,对他来说都是再宝贵不过的体验。
除夕夜短暂却又漫长,白椿岁看着春晚守着夜,边看电视,边和邱天元聊天。以往只有白云鸿会做这种事,身在电视机前,心在手机里。他朋友多,要聊天的人数不胜数,而白椿岁一个朋友也没有,总是乖乖坐在爸妈中间,陪他们说话,在爸妈调侃哥哥的时候给哥哥解围。
今年白椿岁也这样,挨批的却还是只有白云鸿一个。
白云鸿假作委屈:“对儿子要一碗水端平啊,小椿也玩手机,干嘛不说他。”
“小椿和你能一样吗!”妈妈曲起食指要敲他额头,“天天就想和弟弟比,也不害臊。”
白云鸿也不顾什么哥哥形象,敏捷一翻身躲开了,躲到了白椿岁右边去,以白椿岁为边界,和爸妈隔绝开。白椿岁本来有点儿困了,被这一闹闹得乐起来,爬下沙发,也不管哥哥在身后的“不要抛下我不放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好继续守夜。
邱天元对春晚的吐槽一串又一串,他不会接梗,但还是聊得很高兴。邱天元还给他发了两张照片,一张是他在吃草莓,另一张是放在阳台角落里的小烟火堆。
邱天元问:玩过吗?
白椿岁没有玩过。他的新年活动是贫乏的,无趣的,甚至连这些是什么都不太能认出来。
快过十二点了,邱天元一时之间没有回话,白椿岁受生物钟影响,坐着坐着,又开始打盹,脑袋一啄一啄。
忽然之间,他的手机振动起来,邱天元给他发来视频邀请。
白椿岁没有拿耳机,手忙脚乱点了拒绝,说:我爸妈还在旁边……
邱天元:我又不出声。
邱天元:[凶]又不是只有你有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