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拿出纸笔给她写信,没有墨水的他开头便是许多“想你”。
将思念付之于纸张。
希望能让她体会他的思念。
他刚抵达东北的第一天,给陈清发了电报,是告诉她,他平平安安的。
这是终于有点空闲的第一封信。
贺远写了两页纸。
将信封好。
他已经在盼望陈清的回信了。
东北和粤省远。
寄信都得小半个月。
他们一个月才能交谈一次。
他在东北最起码待两个月,两个月只能和她聊两次,贺远瞬间想家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睡着觉,有没有想他?
陈清没有想他。
正呼呼大睡呢。
周六忙了一天,周日陈清裹着被子赖到早上十点才起床。
贺羽翔看得叹为观止:“你是粘在床上了吗?”
“你不懂,这是年轻人正常的作息!”
陈清反驳。
遥想当初她的生活就是日夜颠倒,以及夜夜通宵。
现在每天早睡早起。
害的她突然睡个懒觉,身体没适应过来,睡得脑袋晕乎乎的……
但陈清坚决不可能跟贺羽翔说晕。
她硬挺着去洗漱了。
洗漱好后,陈清坐在秋千上发呆。
“贺羽翔!”
“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我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陈清去拿了三十块钱给他:“这是杨一荷的钱,你明天上学记得拿给她。”
“给杨一荷?”
“对,这是苏嫚嫚给的赔偿,你让她保管好,不要给任何人,知道吗?”
“行。”
贺羽翔答应下来。
陈清还是信任他办事能力的,于是继续放空自我。
贺羽翔的确照办了。
把钱安安稳稳放到杨一荷手里,但相比于给钱,更像是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