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在廷根时那场让他痛彻心扉的战斗，那场被因斯·赞格威尔在幕后操纵，旨在获取查尼斯门封印的圣者骨灰的阴谋，以及死在那一天，由他亲手下葬，又不时在他梦中出现的队长，克莱恩，还有……
再次利用“虚伪”指环伪装成艾琳·沃森的安吉尔从镜中世界钻出，站在装潢奢华，面积几乎占据了别墅半个三层的卧室中，轻笑一声说道。
“这只是简单的推断，假如艾琳·沃森能够随时变换外貌，那她又何必在刚来到贝克兰德时以这样容易被人记住的形象示人呢？”戴莉没有理会对方言语中的情绪，淡然地回答道，“唯一的可能是，她刚到贝克兰德时还不具备伪装的能力，直到一段时间后，她真正拥有了变化外貌的能力，才从幕后走到台前，成为那个‘占卜家’艾琳。”
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袋，不等对方回应，就自顾自拆开，将内部的两张绘图纸抖了出来。
“没想到能再次在特里尔见到你，我的好侄女。”
伦纳德下意识反驳道。
“但是，‘观众’能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吗？应该只有无面人才能做到这种程度，让自己变得像……像在廷根市牺牲的安吉尔·格兰杰……”
“这张是被调任到恩马特港的杜勒警长脑中的‘艾琳·沃森’的画像，由你的前同事，贝尔·克莱门特在他的梦境中绘制；那张则是在迪西海湾出差的‘红手套’找到曾见过艾琳的瓦里斯太太，利用通灵复原的外貌特征。”
他突然伸手向风衣内袋，从中掏出了一本翻得有些皱巴巴的笔记本，摊开其中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单词，用不同线条、箭头将它们连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值班室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随后是连绵不绝的脚步声，向着圣赛缪尔教堂更深处跑去。
“你果然在里面，戴莉……还有伦纳德？”
这个说法有些牵强，但伦纳德不可能说这个灵感的来源是自己身体中寄生的“老头”提点的，好在戴莉也没有过于深究，而是看向了记载“愚者”和祂的尊名的笔记中另一个名词：
“夏洛克·莫里亚蒂，他又是谁？”
“和查克·霍珀记忆深处的‘艾琳’有八九分相似……考虑到几人记忆上的差异，以及转绘画像时不可避免的误差，基本可以确认，霍珀、瓦里斯和杜勒三人见到的都是变成黑发圆脸的假形象前的‘艾琳·沃森’……不，或许就连这個名字都是假的。”
“不一定，其他途径也有伪装的能力，据我所知，‘观众’途径就能让自己在别人眼中消失，又或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