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痕迹。
一片阴影笼罩了他。琼尼尔抬头,看见舅舅伊戈尔的护胫立在眼前,上面还沾着龙穴的硫磺灰。
“我的小琼尼尔,这是怎么了?”
“他们说说我永远骑不上龙。”他的声音哽在喉咙里。“说棕发的瓦雷泽斯.血不够热.跟银发的瓦雷泽斯比.就像泥巴和黄金一样。”
伊戈尔蹲下身时,龙皮铠甲发出轻微的吱嘎声。他没有急着安慰,而是从腰间解下一个皮囊,将暗红色的酒港血红葡萄酒倒在琼尼尔身边的泥土上。
血色的酒液渗入土里,将碎石屑冲刷得闪闪发亮。
“现在它比黄金更珍贵。”伊戈尔伸手抬起外甥的下巴,“知道为什么吗?”
琼尼尔茫然地摇头,一滴泪终于砸在混合着昂贵如黄金的血酒的泥浆里。
“因为龙不在乎土地的颜色。”舅舅的拇指抹过他的颧骨,留下一道青铜色的龙粪灰,“只在乎其中有没有火。小子,杰卡里斯一世也是个棕头发,质疑他的人私下里叫他斯壮,但没人能否定,当他骑上沃马克斯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坦格利安。”
伊戈尔停顿了一下:“这是你曾祖的原话。你的曾祖母是个蜜色头发的塔利,瑟蕊娜姑姑也是一个蜜色头发,但从未有人敢质疑萨拉法瑟斯的龙焰。”
“所以,告诉我,谁说的?”他的声音比冬日的北风更平静。琼尼尔吸了吸鼻子。“路斯里斯和塞内奥尔还有阿斯兰。阿黛尔只是笑,但梅姬——”提到自己的姐姐,他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好像遭到了背叛一样。“——梅姬说也许我该回临冬城养狼。”
兵器库的石墙上挂满曾经从瓦雷利亚废墟里带出来的,从战场上缴获的瓦雷利亚钢武器,在灯火下泛着鱼鳞般的波纹。正用钝剑,扫帚模仿龙战的孩子们的笑闹声戛然而止——伊戈尔的身影堵住了门口,逆光中他的轮廓像是巨龙化成了人形。
“立正。”
五个孩子像被龙威震慑的兔子。十四岁的路斯里斯手中的木剑掉在地上,刚刚还在自吹自擂已经能骑上月舞的男孩一动也不敢动。十二岁的塞内奥尔下意识往妹妹阿黛尔和堂妹梅姬的身后躲,结果踩到了扮演龙尾的扫帚柄,摔了个屁墩。
伊戈尔缓步走来,钢铁战靴碾过地上的木剑,木屑迸溅。他在阿斯兰面前停下——这个和琼尼尔同龄的男孩正死死攥着训练用的钝剑,指节发白。
“挥剑。”伊戈尔命令道。
阿斯兰颤抖着举起剑,还没摆好架势就被伊戈尔单手夺过武器。伊戈尔掂了掂钝剑,突然暴起一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