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举起冻得发紫的婴儿。守军指挥官犹豫了一瞬,换来独裁者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可怜他们?”独裁者唾沫横飞地指着北方,“等异鬼来了,谁可怜我们?”
黎明时分,巡哨士兵发现护城河漂满了尸体,都是试图泅渡的难民,指尖还抠着结冰的城墙砖缝,但那些沉默的僧侣依然紧锁城门,不放任何人进入城市。
潘托斯的彩砖宫殿里,最后三艘战船在港口熊熊燃烧,而两艘大船正在慢慢驶离自己的锚地。
“是你!”肥胖的总督用镶宝石的匕首指着自己的弟弟,“你派人烧了我的船!为什么?你要逃跑?”
“证据呢?”总督的弟弟冷笑着擦拭剑刃,“不过你说得对.”他突然暴起刺穿对方喉咙,“现在确实少了个分船的人。”
侍女们尖叫着四散奔逃,撞翻了奢豪的瓷釉屏风。火焰顺着丝绸帷幕窜上穹顶时,没人注意到有个穿杂色袍子的无面者静静带走了海王的金冠——那是被潘托斯人杀死的布拉佛斯难民携带的遗物。
瓦兰提斯的黑墙下,瓦雷泽斯家族扶持的执政官正在做最后动员。
“看看这个!”他踢了踢脚边冰冻的尸鬼头颅,那东西还在龇牙咧嘴,“等它们攻来,奴隶主和奴隶有什么区别?光之王的死敌已经苏醒,现在不武装起来,布拉佛斯就是我们的明天!”
似乎是在支持这位强权执政官。
大红神庙的火焰突然窜高,映亮神庙墙上新刻的瓦雷利亚文律令:凡持武器守城者,即刻恢复自由身。
瓦兰提斯的动员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