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条胳膊怕是再也留不住你了!”
沈远宁说的失落满怀,说完之后还长长的叹了口气,叹得韩玉瑾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韩玉瑾知道他对自己要离开沈府的事情耿耿于怀,暗示初一那天在自己院里把他咬伤那次。
韩玉瑾不说话,埋头在他怀里,两相矛盾。
沈远宁见她埋着头不说话,轻笑一声,打趣她说道:
“你就不会说,以后再不与我动手了吗?”
韩玉瑾这时方才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说:
“若是你蛮横无理,我今天这样说,以后岂不是很吃亏!”
沈远宁听她说完,由轻笑变大笑,似撒娇的说:
“小没良心的,我生着病,你连哄都不肯哄我一下!”
韩玉瑾少根筋似的,感觉不到他的调笑,更是郑重其事的说:
“若我此时哄你,你当真了怎么办?”
沈远宁面含微笑,抱紧她,语气坚定的说道:
“你的话我一直都当真,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吃亏。”
沈远宁类似许诺的话,让韩玉瑾在矛盾中找到一点依靠,虽然那份揪心的矛盾仍在,好歹有一点慰籍了。
在江城休养了几日,沈远宁就与越阳侯府的人汇合,一起动身回京城了。
韩玉瑾后来知道,周承安在那日之后就离开了,具体去了哪里,韩玉瑾没再问,想起他,心里总有一笔糊涂账,怎样理也理不清楚。
相比于江城的医术,沈远宁更相信京城的御医。
看着韩玉瑾一天天恢复,沈远宁的希望也一点点增长。
想起给韩玉瑾看病那个大夫的话,沈远宁就止不住一阵堵心。
京城里有更好的大夫,一切都会好的!
到达京城,已是三月暮。桃红落尽,莺飞草长。
长安城里的女子已经换上了春装,胧纱轻绕,裙底带烟。城外郊游的少女,与天地组成一幅柔美的图画。
韩玉瑾在马车里看着那些年轻的女子,不由得发起了呆!
曾经的书里,陈月乔也是这般美好。春日的郊野里,随处可见沈远宁与她并肩而立的身影。
韩玉瑾长叹一口气,越是离京城行程近,她心底的矛盾之感就越浓郁,有时候索性心一横,什么都不管了,回到京城就离开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可是每次沈远宁换药时,都不假他人之手,只让韩玉瑾给他包扎,每次看着他左肩上那一片狰狞不堪的伤口时,韩玉瑾都压下了那份矛盾的感觉。
每天夜里,都使劲儿的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