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衫少年语气轻缓:
“所以,不管我是否臻入剑心通明之境,过后的结局,终究和从前并无分别。”
“清师弟,你越长大,我是越觉得你不如从前可爱,当初那个刚上山惹人怜爱的小女孩,是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唉,也不知从前被我一剑削去长发,私下痛哭流涕的少女,今日是否还能见到。”
两人谈论到此处,一身的气机如千针万箭,向八方迸出,竟让远处的慈航静斋门人感觉到自身肌肤像是被针刺,不自觉的倒退了几步。
“清师弟,你是愈发的讨人厌了。”师妃暄每吐一字,双眸便炽亮一分,亮至极处,似是剑光闪动。
“彼此彼此。”
庄不染笑语闲闲,目光却渐渐凝聚,初如凝云为水,继而凝水为珠,混沌莹润,无锋无芒,任凭对方眼神如何凌厉,与之一交,便如残电夕照,锋芒尽失。
此刻,两人一身气机汇于双目,尽管尚未真正的交手。
但目光已如长锋大盾,遥相攻守,寻觅对手破绽,看似你一言,我一语,有如闲聊一般,互揭年少之时的隐私,实则却是故意为之,乱敌心神。
届时,只需一方心神扰乱,目光松懈,便是输了大半。
“清师弟,你可知何为天道?”
“师姐有何高见?”
“天道乃既定的规律,就如在耕种之后的麦地周边,总会生出一些难以根治的野草,这些野草会不断蚕食小麦的生长空间,当这些野草形成一定数量,引起农夫的注意之后,就会被清除。”
“然后剩余的野草种子,又再次埋进土里,混在下一季粮食中继续扩张,就这样来回不断的循环。”
“这野草的生长和毁灭,其实不在于它的自身,而在于麦地本身,生是因为埋在了麦地之中,灭是影响到了麦地,早在它还没有破土而出时,就已经注定了它的结局。”
“呵呵,师姐长篇大论这么多,该不会是想告诉我,有些事情已然注定,便不可妄想吧。”
“你既已知,那我也不用说明,我凡俗之心甚重的清师弟。”
“那师姐又是否明白,野草的本性就是不断生长,本能就是不断的扩张,始终不知道它的毁灭,是因为破坏了麦地,更因为它既看不到,又无法理解。”
“师弟,倘若野草哪一天通了智慧,那它就可以在破坏麦地之前,引起农夫注意前停止生长,如此一来,它岂不是通晓了自身世界里的天道。”
“哈哈哈,师姐居然在教我怎么寻天道。”
蓝衫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