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三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嗯,看来诸位确实知道。”孙承宗眼神一动,拿过那两本册子随手翻看的同时,也有意地收起脸上所有的表情,淡然地问道:“这两本册子什么时候做的?”
李为栋早有腹稿。“马同知、张同知离开中卫回到治所后不久,属下便听闻了孙巡抚的高义之举,心下动容之余,立刻着手自查其漏。一直等着孙巡抚传唤问话,好自曝其丑,痛改前非。今日得以将此二册交予巡抚,也算是了了属下的一桩挂怀。”
“消息还挺灵通。”孙承宗如何听不出李为栋的言下之意。他拍了拍手里的册子,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李游击已然自查其漏,料想业已备妥了相应的辩白之辞。说吧。”
纵使李为栋确有应对之腹稿,但听闻此言,他还是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属下治营多年,尸位素餐,致使海防糜烂,不敢辩解,甘愿受罚。”
“真就甘愿受罚?”孙月融拿腔作调地插话进来。
听见孙月融刻意发出的尖利声音,李为栋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脑袋。
“那你就跟我去东厂提刑司吧,那里有的是罚给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