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房刘提督荫于刘庄襄公;街道房张提督荫于张少保,凡此种种不胜枚举。就算是那些没有实差的寄禄官,大多也是凭着祖上的功劳才有了这份与国同休的皇粮。如果没了这份儿俸禄,那这个恩荫的奖赏本身也就没什么存在的意义了。如果这个世袭的官职没有存在的意义,那朝廷又当如何奖励那些在前线拼死立功,期待给后人挣个恩荫的有功之臣呢?更进一步说,如果真如卫帅所言,对可能的骚乱进行铁腕镇压,那岂非寒了人心,遗祸万年?”
“.”这回,骆思恭没有主动接陆文昭的茬。
“卫帅。”朱常洛呼唤道。
“臣在。”骆思恭抬头看向皇帝,发现皇帝的神态里似乎多了些赏识的意味。
“陆副千户说你错了,你怎么说?”朱常洛问道。
“臣以为,陆副千户的话确有其道理。但无论如何,这俸制该改还是得改。”骆思恭说道。
“那要怎么改?”朱常洛追问道。
骆思恭张开嘴,又缓缓合上,最后只道:“臣一时想不到。”
“那你就回去慢慢儿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