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出口的货物,虽然并不禁止出口,但需要一路申报到户部衙门,而且每年都有定数。而马匹则是仅限官府进口,民间商贩没有指标。
“广宁道抚夷练兵佥事万有孚明知有此事,非但不予制止,反而贪财受利,大开方便之门,纵容走私。目前查得,自万有孚赴广宁经理通商及抚夷事宜以来,总计受贿逾五千两。但尚不知走私案值。细节详情都在这上面,王掌印可以看看。”说罢,方从哲便将信函递给了王安。
“好。”王安刚接过信函,便听皇帝说道:“也没什么好看的,你先把东厂和锦衣卫查到的事情告诉方卿。”
“是。”王安淡然地应了一声。
方从哲问王安道:“厂卫已经查清这个案子了?”
“倒不是这个案子。”王安摇头道:“最近,锦衣卫和东厂分别办了两起案子。这两起案子,”王安拍了拍方从哲递来的信函。“和杨中丞程送来的走私受贿案有一个共性。”
“什么案子,什么共性?”方从哲只感觉背后一阵发凉。他作为内阁首辅,大明朝最高级的文官,每天都要和数不清的消息打交道,厂卫办了案子,最后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过。就算外朝向来管不了内廷的事,但这么完全瞒着也还是太恐怖了。
“方首辅,您别急嘛。听我慢慢儿说。”王安敏锐地注意到了方从哲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小得意。同样都是皇帝身边的老头儿,看来还是自己这个老头儿更受皇帝陛下的信任。这种通过攀比争宠得来的快乐,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呵呵,不急不急。您慢慢儿说就是。”方从哲倒是猜不到王安的心里在想个什么。
“沈采域的案子,您还记得吧?”王安问道。
“沈采域”方从哲有些不确定。“是那个发生在天津中卫的案子?”
“就是这个案子。”王安点点头。“您怎么也该也听说过。在锦衣卫南下天津抓人之前,沈采域就听到风声,并顺着大运河一路逃去了杭州。锦衣卫后来查实,这风声就是从武清侯那里泄出去的。”
就这么几句话,王安省掉便乃至歪曲了许多细节与曲折。但因为外廷几乎从没有碰过这个案子,更没有和当事案犯有过任何接触,所以方从哲也就只是问:“锦衣卫已经拿到证据了?”
“唔”王安像是迟疑了一下才道:“这么跟您讲吧。锦衣卫查到,当初在武清侯与沈采域之间往来沟通的武清侯的家仆,在案发的时候就已经遭劫而死了。当时锦衣卫就怀疑,这人就是武清侯杀的。不过,线索并没有因为这个人的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