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名儿的地方都有你李家的产业。奴婢要掘地三尺,也是去那些地方掘。”
“你,你怎么”李国瑞的整张脸都白了。他没想到东厂竟然早已经在暗地里查到了这么多事情。“你怎么查到的?”
“哼。”崔文升轻蔑一笑,“小侯爷这么会御下,东厂从他们的嘴里问出点儿实在来,很奇怪吗?有些人甚至盼着死呢。”
“那你去抓他们啊!”李国瑞大喊道,“那些狗奴才既然盼着我们死,那肯定就是这些狗奴才借着李国臣被抓的事情四下散布谣言,要置我们于死地!”
“这会儿也无妨告诉您,”崔文升开始不耐烦了。“从上个月开始,进出清华园的每一个人都有东厂的探子盯梢。他们做了什么,我比您清楚。”
“那你狗日的还来这里问什么!?”李国瑞骄横惯了。恼意与恐惧交织在一起,最后竟然顺着喉咙怒吼了出来。
啪!
崔文升猛地起身,抡圆了臂膀就往李国臣的脸上狠狠地招呼了一下。“小侯爷,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崔文升恶狠狠地盯着李国瑞,阴恻恻地问道。
“啊!”李国瑞惨叫一声,难以置信地捂着开始发肿的肥脸。很快,他的嘴里也冒出了一股子咸腥的味道。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挨这么重的打,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痛。“你、你竟敢打我?”
“没进这儿之前是您是小侯爷,我是贱奴婢。进来之后,还把自个儿当小侯爷啊?您若是想到皇爷跟前告我的黑状,还是等您真出了这大牢再说吧。”崔文升凑到李国瑞的耳边,他的声音又低又冷,像裹了一层实质的寒气。“您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在这牢里把您弄死,然后向上报一个‘畏罪惊惧悸死’。您觉得,正值盛怒的皇爷会因为你的死而处罚我吗?你李家数以百万计的窖金藏银,就是我的功劳功勋和免死金牌!我把那些口供串在一起交给朝廷,再挖几个银窟出来,就连三法司都会为我说话,你信是不信?”
“你!”李国瑞向后退了几步。
“小侯爷,别再跟奴婢废话了,您要是不想受刑、不想死,就赶紧给我实在的线索和口供!奴婢要是抓不到凶手,你就是凶手!”崔文升又坐了回去,反手揉了揉因为大力牵动,而略有痒痛的旧伤。
“我哪里、我哪里知道什么线索?”李国瑞急了,但也不敢再吼叫了。“我们好好儿地在家里待着,什么都不知道就连着挨了三桩弹劾。接着李国臣就被刑部抓了,再后来就是那个谣言”李国瑞顿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对!对啊!李国臣!李国臣那混蛋呢?这京里的谶语谣言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