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回来上报情况?而是带人向着东北方向继续绕路!”白再香真是又气又怕,整张脸很快就红了。“你忘了我嘱咐你的事情吗?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姐,算了吧。”白再香声调并不很高,但白再英还是一下子就听出大姐这是上火了。她伸长手,轻轻地拉了拉白再香的臂膀,低声劝说道:“还有这么多大老爷看着呢。”
白再香强压住火气,但还是狠狠地瞪了白再筠一眼。“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唔”白再筠瘪着嘴,委屈得像是要哭了。
白再香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有些失态了。她回过头,站起身,调整表情朝着在场众人鞠了一躬。“失礼了。”
“白夫人无需介怀。关心则乱嘛,不妨事的。”就是不听翻译,袁可立也能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甚至觉得,白再香看那三妹那眼神不像是姐姐看妹妹,更像是母亲看女儿。“请这位姑娘接着说吧。”
再作一揖之后,白再香硬挺挺地坐了回去。“接着说!”
啪嗒。
一眨眼,一颗晶莹的泪滴从白再筠的眼里掉了下来,无声地浸入衣料纤维的缝隙。
白再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突然有些后悔直接把白再筠带到衙门来了。现在好了,家丑外扬了。
可白再英又怎么能想到,那封信是白再筠偏离既定的行进路线带回来的呢。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舔舔嘴唇,继续替白再筠往下说:“再往后也就没什么波折了。他们靠着观星一路往北,在一个叫朝阳沟的地方找到了蒲石河。然后,他们顺河南下,一直走到了四道岭那边。在那里,他们发现了一道野间的炊烟,于是就跟了上去。”
“最后,也就是今天早晨,他们在鸭绿江边逮到了那个正要过来送信的鞑子信使。”白再英指了指被卢剑星带去角落站着的莽库,然后笑着问白再筠:“是不是?二姐没说错吧。”
“嗯。”白再筠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
“今天早晨逮到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白再香一脸惊讶,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天色。她虽未亲自去过四道岭,但知道那地方位于苏甸附近,与镇江相隔至少五十里。
“大姐没看笔谈吗?”白再英疑惑道。
“没有。”白再香摇摇头,下意识地往袁可立的方向看了一眼。
袁可立避开非礼对视,望向陆文昭,而陆文昭则直接忽略了这句反问,合并下一句翻译道:“他们在蒲石河与鸭绿江交汇处附近的一个墩营,向一位那个叫‘邱聚禄’的守墩队总借了三匹马。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