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袁可立淡淡地应了一声。
“一定是这样!那阿明凶逆异常,狡谋频出”吴允谦当即接茬,意欲趁热打铁,顺着继续辩诬,不过他才刚开始发挥就被袁可立一个抬手给打断了。
“再怎么也是无风不起浪!”袁可立低喝道:“乔游击的死,吴藩使要怎么解释?”
“.”吴允谦凛然住嘴,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这是他头一次在面前这个袁参政的眼睛里看见显见的愠意。他无意识地侧了一眼,正巧和柳应元对上了视线。
“乔游击确实是殉节自杀的啊。”吴允谦干巴巴地回了一句。
“就算是自杀,乔游击也被那个姜弘立逼得走投无路所以才自杀的。”袁可立知道吴允谦并没有参与那场大战,更与乔一琦的死无关,所以即使说到伤心动情之处,他也强压着郁结的火气。“我来到镇江之后,可不止听一个人说姜宏立、金景瑞等鲜将不但媾降于奴,还想要绑缚乔游击献给奴酋以示恭顺。乔游击腹背受敌,突围无路,只得望阙再拜,投崖而死,以免辱国辱身.”说到最后,袁可立的声音竟有些颤抖了。
“.如今乔游击尸骨不存,他的家人只能在上海给他立衣冠冢,而那个什么都元帅姜弘立却被奴酋礼送回国,好端端地活到了现在!”袁可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吴藩使,事实煌煌如此,你要我们怎么相信尔国与奴贼无私呢?”
“他这.”吴允谦想解释,但他却没法措出辩解之词。“姜判尹啊不!姜弘立。姜弘立已经被抓起来了,正在义禁府受审呢。很快,我相信义禁府那边很快就能审明他的罪行,给天朝一个交代!”不知道义禁府能不能把姜弘立审明白,但这会儿吴允谦也只能这么说了。
“义禁府是个什么东西?”陆文昭突兀地插话进来。声音冷得像是一块坚冰。
“.”吴允谦一时没有应声,他循声望去,又飞快地看了袁可立一眼。吴允谦惊讶地发现,袁可立的脸色非但没有因为这千户官的插话而更加难看,反倒渐渐缓和了。
吴允谦望着陆文昭,但他仍用眼角的余光和大半精力观察着袁可立的脸色。“这位天将。小邦之义禁府可同比天朝之大理寺,或者说,厂卫。”说出“厂卫”两个字的时候,吴允谦突然觉得心头莫名一跳。
陆文昭左眉挑右眉压,嘴角也扬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义禁府在哪里?”
“当,当然在王京啊。”吴允谦不明白这个千户为什么这么问。
“在王京哪里?”陆文昭又问。
“就在王宫边上,怎么了?”吴允谦心里不祥之感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