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立刻就亮了。
“别愣着了,赶快去啊!”李旿索性一把将门房拽出大门,“要是误了大事,打板子都是轻的,脑袋都给你砍了!”
“好好好!小人这就去!”门房利索地将钱袋子塞到怀里,迈开步子就要跑。
“等等!”李旿大喊一声。
“八爷还有什么吩咐?”门房转头。
“十万火急,你骑我的马去,”李旿递出马缰。“不管用什么理由,一定要把默斋公带回来!还有,千万不能让朴府的人知道是我来找默斋公!”
“是。”门房先应了一声,接着讪笑道:“但是小人也不会骑马啊。”
“这哎呀!”李旿一怔,“那你跑快点儿吧!”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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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真的感到了十万火急,还是那二两银子给足了动力,总之那李家门房只用了不到两刻钟就跑到了朴承宗的家门口。
李家门房不敢像李旿那样疾风骤雨般地敲门,只是抓着门把手轻轻地扣了扣。
都说宰相家奴七品官,果然,朴家的门房走出来就是一副鼻孔朝天、趾高气扬做派。“你哪家的?”
“小人是李家的门子,老爷单讳一个‘贵’字。”李家门房恭恭敬敬地向同为家仆的朴家门房作了长揖。“敢问这位老爷,我家老爷现在贵府上吗?”
朴家门房让李家门房这声“老爷”叫得浑身舒畅。“他老在呢。你什么事儿。”
“我家小少爷骤感不适,呕吐不止。”李家门房在撒谎的同时,也摆出了一副焦躁心急的样子,“烦望这位老爷转告我家老爷。”
“那你在这儿等着吧。”朴家门房不疑有他,转头就回去了。
三堂的会客厅里,领议政朴承宗,正和一众拥趸喝酒赏舞。
按理说,李贵这种最近投来,还没有官位的人,是该滚到后排去坐的,但因为前不久告密有功,还明里暗里地孝敬了不少银子给朴承宗,所以李贵也就有幸被安排坐到朴承宗下首的前排位置。至于朴承宗身边的位置,那是国舅爷柳希奋的专属座位,国舅爷今儿个没来,所以也就空着。
最近一段时间,朴家只要有宴,李贵就会上门,但是直到今天,他也没有把自己属意开城留守的事情透露出来。每到朴府,李贵就是喝酒,奉承,送礼。顺便有意无意地发表一些意见,打听一些事情。
昨天,他听说朴承宗有意让李兴立补上训练大将空缺。这是一个很微妙的意向,李兴立与李尔瞻同为广原君李克墩的五世孙,其妻朴氏又是朴承宗的近亲。李贵不得不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