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内情才是。”
“他什么都不肯说。整个人硬的很。”崔来吉瞥了崔鸣吉一眼。
“硬的很?”
“那老贼连死都不怕。”崔鸣吉眼神一黯。他其实很期待看见李尔瞻跪地求饶、摇尾乞怜的样子,可是李尔瞻一直没有如他所愿。
“甚至还出言挑衅。不止一次。”崔来吉又补了一句。
“难怪你们没能拿到提人的手令”李贵虽然拧着眉头,但也并不十分意外。在他的认知里,李尔瞻虽然一贯下流无耻,但也不是什么草包。
“这倒也不是。”崔来吉说道。
“啊?”李贵疑惑道,“什么不是?”
“我们没能拿到提人的手令不单是因为李尔瞻硬气。”崔来吉又瞥了崔鸣吉一眼,“而是他觉得那东西没用。”
李贵注意到了崔来吉的眼神,还以为崔来吉说的那个“他”是指崔鸣吉。“子谦何意啊?”
“嗯?”崔鸣吉愣了一下。
“学生说那个‘他’是指李尔瞻。”崔来吉倒是一下就明白,李贵这是会错了意。
“到底什么意思?”李贵更疑惑了。他下意识地望向天王殿,却还是没有看见李尔瞻的身影。
“李尔瞻说,光凭一道手令根本提不走姜弘立和金景瑞这样的天字号要犯。必须他本人出面才行。而且他.”崔来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而且什么!”李贵急急追问。
“李尔瞻希望和我们合作起事,共谋反正。”崔鸣吉插话补全了这句,眼神有些迷茫。
“共谋?他!”李贵这回是真的惊了。
“对。”崔来吉解释道:“李尔瞻说,王世子并没有参与到指使姜弘立叛国的事情里。但他可以帮忙把这个事情伪作出来。”
“为什么,他不是硬得连死都不怕吗?”李贵问道。
“他说自己不怕死,也不想死。为了活命,他可以和我们联合反正。”崔来吉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李贵沉默了好一会儿。“这老贼还真是看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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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殿里,弥勒佛下。
李尔瞻已经闭着眼睛盘腿坐了许久。除了要过一回水喝,他几乎没有任何动作,就像老僧入定一样。
砰!
正对面的门开了,残阳的最后一缕辉光先人一步涌了进来。
李尔瞻睁开眼睛,只看见三道逆光的人影。
片刻思忖后,李尔瞻站了起来,主动迎向当中那道人影,不卑不亢地行礼道:“在下李尔瞻,敢问足下名讳。”
“我们还是先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