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紧。
他感到一股熟悉的怒火在血管中游走,那是赤血飞龙血脉的本能反应。
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深呼吸压下那股冲动。
当初特地训练过的表情管理功夫,在这种场合显得尤为有用。
情绪是最不可靠的顾问,尤其是在权力斗争中,一时的冲动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祖父,我知道您担心王室的团结,但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半点犹豫了。”
他认真地解释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大哥和二哥早就开始布局,企图在父王故去之际一举夺权。
他们暗中收买了王室护卫队的队长,甚至准备了伪造的王室诏书。
如果我不先发制人,恐怕现在站在这里的就是他们中的一个,而我可能已经被秘密处决了。”
安德烈的记忆回到了刚回王都的那段日子,大哥的热情欢迎背后是精心设计的陷阱,二哥的亲切关怀掩盖着致命的毒药。
若非罗恩的赠礼和警告,他可能早已命丧黄泉。
奥古斯特长叹一口气,眼中闪过无奈。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划过长袍:
“你太急躁了,安德烈。继承王位需要的不仅是勇气和决断,更需要智慧和耐心。
如果你的所有兄弟姐妹都成为敌人,你将永远活在恐惧和猜疑中,即使坐上王位也难以安心。”
老者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直视着安德烈的眼睛,仿佛能穿透所有伪装,直达灵魂深处:
“你的每一步行动都要为将来的统治打基础。
如今这样大开杀戒,等你真正坐上王位的那一天,恐怕贵族里没有几个人敢向你表达真实想法了。
国王需要忠诚,但也需要真实的声音,否则很容易被奉承和谎言所蒙蔽。”
安德烈正要回答,突然一阵尖锐的鸣叫声从窗外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奥古斯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轻微一颤,条件反射般地抬手准备施法。
一只体型比寻常鹦鹉大一倍的黑鸟出现在窗台上,红眼睛闪烁着不自然的光芒,喙部略微张开,露出里面卷起的信笺。
它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整个身躯透着一种非自然生物的气息。
安德烈一眼就认出了这种特殊的信使鸟,这是学派专门培育的传信工具。
他立即起身走向窗边,从鹦鹉口中取出那封信件。
鹦鹉发出一声满足的鸣叫,随即振翅离开,消失在天际。
当他展开信纸,金色竖瞳迅速扫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