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他以一口不算流利但庄重的英语应答。
电话另一端,是熟悉的声音:
“艺某,我知道你正在筹备你们国家的奥运会很忙,但我们非常期待你担任今年威尼斯电影节的评审团主席,当然也有另一件事”
马可·穆勒语气微顿,随即直接进入正题:
“我们注意到吴宸的新片《黑牡丹》,你能帮我问问他有没有可能把这部电影带到威尼斯来?”
张艺某沉吟了一下,眼神望向会议区外那片庞大的钢结构工地,一辆装满舞台灯架的工程车刚刚驶过。
他知道马可·穆勒不是随便出手的人。
因为威尼斯曾经也骄傲过。
半世纪前,它无可争议地坐上了“世界电影之都”的王座。
那时的它,曾经引领全球艺术电影风潮,成为无数大师的起点与归宿。
只是如今早已被戛纳压了一头。
法国人擅长利用媒体、善于营造氛围,更懂如何将一场艺术电影展变成“全球文化的中心话语”。
柏林稳定,戛纳高调,威尼斯反而常被夹在中间,略显落寞。
张艺某缓缓点头:“这事我帮你问问,但是评审团的事情我还需要一点时间考虑。”
电话挂断,他起身,助理已将排练流程下一场的调度表递了过来。
与此同时,星宸影业,落地窗外春光清朗,玻璃上映出吴宸低头翻阅剧本的身影。
他指尖正停在《画皮》的结尾段落。
这个关于“人心”的古典异志,终于在反复推敲之后,完成了最终定稿。
打磨近半年,几易其稿,从狐魅之姿写至人心之惑,吴宸终于在心里,放下了一颗石头。
“辛苦了大家了,没问题,可以定稿!”
吴宸朝着编剧部门点了点头,众人吐了一口气,格外兴奋。
“大家的署名都会放在电影后面,可以放心,一个也少不了.”
“谢谢吴导!”
众人闻言更兴奋了,纷纷站了起来,眼眸中都闪着一丝感激。
吴宸见状也是哭笑不得,也有些无奈。
不过主要是国内的编剧地位太尴尬了,不仅导演可以随便改,制片人,顶级演员甚至都可以指手画脚,编剧还没地方喊冤喊苦。
而且在国内,大多数电影项目又是“制片人+导演”主导型,编剧往往是被动接活的一方;
除非是特别重要的创作型编剧,如史航、芦苇、王硕等,否则在成片的署名排序、是否署名上,并没有决定权。
反之,有些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