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人脑还要大上一圈,此时又被余烈庭连番乱抡,劲力层叠,直能开山破石。
但那只大手却直接迎上,一把就抓住得那铜锤,空中一滞。然后就势一压,抓住那铜锤就倒砸向余烈庭。
余烈庭心头一惊,只见一个如肉山般的巨大黑影一闪,握紧铜锤长柄的右手便被一股不可思议的大力崩开,接着便看到一只大手抓着自己的铜锤,黑影一晃,就向他砸来。
变故骤生,余烈庭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但他周身漂浮蠕动的血丝,却灵敏异常,瞬间便汇集隆起,如聚团之沙一般,向那锤影撞去。
如电火一闪般,那血丝一触即溃,大手抓着的锤影,直接拍烂了余烈庭的脑袋。
余烈庭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已经身死。
朱群香愣在了那里,他方才只觉得身后一个巨大的黑影一闪,下一刻,余烈庭的脑袋就成了烂泥,而一具无头血尸就倒在了他的面前。
阿墨哐啷一声,扔掉了手中血糊糊的铜锤,看着朱群香,问道:“有看到我家小姐吗?”
朱群香看着浑身浴血,脸上溅满了肉沫子的阿墨,不由打了个哆嗦,颤声道:“没……没看到……没看到青竹小姐……”
阿墨目色一闪,瞟了一眼不远处和陆青峰、王善山战成一团的两个血影,但她没有出手。
陆青峰、王善山和朱群香战在一处,既然朱群香不知道小姐去向,他俩又怎么会知道呢?
阿墨身形一纵,便从官道这边消失了。
朱群香看着阿墨的被血肉染红的背影,忽然有些庆幸,这一路上,阿墨没少跟他过不去,甚至有一次还说要手撕了他,但他却从来没敢跟阿墨翻过脸。现在看来,他还算明智。
“朱群香,还不过来帮忙?”
王善善忽然喊道,朱群香扭头望去,见陆青峰、王善山还和两个血影,缠斗不止,他调整了气息,捡起掉落在官道旁的兵刃,便加入了战团……
话说,范元海出了贤古县,就是一路纵马狂奔,手中的鞭子将马屁股抽出了道道血印。
范元海看着官道两旁的山野绿影,不止地快闪向他的身后,他的心头抑不住,浮起一阵阵的狂喜。
只要抓了段融,不仅破了解雷、许儒虎的案子,而且连解道寒被杀案也一起破了,这绝对是大功一件。
有此大功,他进阶内门弟子就有望了!
范元海一口气也未歇,将座下的骏马跑得只吐白沫,马鞭子却还在死命地抽打着……
眼见已经跑出了七八十里的距离,范元海估摸着,也该追上朱群香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