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对她这么凶过。
吕青竹说完便兀自向前走去。
阿墨虽然无故被凶了一顿,有些委屈,但还是立马跟了上去。
段融站在庙门处,看着吕青竹的背影,消失在密林的拐角处。
吕青竹走了好一会儿,段融忽然看着数丈外的某处草地,他缓步走了过去,将那里的那满是血污的手帕捡了起来。
段融将手帕撑开,放在了手上,虽然手帕上满是血污,但依然隐约可见,一角处绣着一株孤立峭壁的寒梅。
官道上,范元海的神情,有几分落寞。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断了手。
虽然可以做假肢,还可以再戴副手套遮掩住,但到底是少了一只手……
范元海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平复气息,他站起身来,看向手中的铁扇,铁扇上缠着软剑,但这软剑的原本该是剑柄处却只钳着一片薄薄的铜片。
范元海用嘴咬着扇柄,单手将那软剑取了下来,扔在了一边,然后将铁扇合了,重新挂到了后腰处。
他叹了口气,撕下衣襟的一角,想把自己的断臂处,给包扎起来,但他此刻只有一只手,包扎起来,颇为费事。
费了好大劲儿也不过是勉强胡乱缠裹了一番而已。
范元海才走到了路边,捡起了自己的那只断手。
他看着自己的这只断手,这只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手,是如此眼熟。
他惨笑了一下,用力一抛,便将这只断手抛到了不远处的密林里。
范元海看着自己断手消失的地方,目色闪烁,喃喃道:“子母软剑,身着内甲,你到底是什么人?”
范元海扭头看向前方官道。
这时,数丈外的那爆炸的地方,浓浓的黑烟已经散去。
八个被炸出的大洞,十分刺目。炸烂的马车碎片,更是摊了一地。
范元海远眺而望,能看到那爆炸之处的另一头那里,有三个人影在围着两个血影缠斗着……
虽然隔了很远,范元海也隐隐能看出,朱群香就在里面。
范元海虽然断了手,但他毕竟是真气境第二重的武者,他丹田内的真气,虽然一番苦斗,消耗不小,但还未枯竭。
他还有战力!
但他并没有心思去帮朱群香他们。
阿墨浑身是血,显然杀了不少人。伏击他们的人,应该已经被阿墨扫荡了一遍。
也就是说,此地的危险基本已经解除了。
朱群香他们围攻那两个血影也是证明,起码是以多打少呢。
既然危险基本解除,范元海立马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