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石后,是一片松林。
松林内,摆着八张石桌。
只有一张石桌上,有两人正在对弈。
其余七张石桌则都空坐着一人,而之前那两个小子,正各自走向其中的一方石桌。
段融目色微动,怪不得之前那两个小子讲话,并未避讳他们,看来是因为此处棋局还有很多空缺呢。
不过此处也确实有些偏僻啊!
段融抬眼望了一圈四周,在心内感叹道。
而这时,西门坎坎和刘书山都往松林中的石桌走去,两人各自在一方石桌前,略一施礼,便落座了。
他们已经开始对弈了,段融才闲庭信步一般,走了过去。
段融刚走到西门坎坎那边,便看到他们来之前,已经坐在石桌前的那位记名弟子,忽然起身,将自己的宗门云牒和考核批条,递给了石桌对面之人。
那人在考核批条上,盖了自己的印章,便将一枚太一令,递给了那记名弟子。
那位记名弟子很是欢喜,一边袖了宗门云牒,一遍摩挲着手中的令牌,欣喜而去。
棋局还刚开始,西门坎坎那里,还看不出端倪。
段融不时也会去看看刘书山那边。
但这里,没过多久,竟又来了三个人。
之后,人便慢慢多了起来。
看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此处虽说偏僻,但一旦捅开,人们也是趋之若鹜。
原本幽静的松林,很快便一片嘈杂。每一方石桌前,都围了两三个人在那等候着。
人一多,便不时有棋子掉落,段融只要看到,便会悄悄过去,将其捡起。
其实,他在贤古县时,也吞噬过不少棋子的器灵。最初也不过是为了应付西门坎坎找他下棋的苦恼。
不过,段融此时有些想看看,这宗门里的棋子,是不是比贤古县里的棋子的器灵等阶要更高些。
但是,段融试过几次后,便大失所望。
这里的棋子的器灵,竟都是空白。也就是说,这些棋子大多都是新的。
就在这时,段融发觉刘书山已经拿着一枚太一令,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段融目色一动,道:“恭喜刘兄!”
刘书山笑道:“哪里当得一喜?此处得之容易。不瞒段兄,我虽对这弈棋之道,有些心得,但也绝称不上高手。方才那一局,赢得却也并不怎么费力!”
“这样啊!”段融目色微微一动。
看来,他所料的不差,这第三场的考核,既然有八成以上的通过率,就一定有放水的地方,看来此地就是一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