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囚犯,却都昏死着。
段融用真气将烈性迷药,拍进了空气中,在这片区域内,造成了一种无差别的迷醉。
而此时,汤万红的牢房内,已经空无一物,连一个人影也没见了。
在黑魆魆的牢房内,干草堆旁,有一个诡异的洞口。
段融已经带着昏迷的沈焰柳,从洞口下去了……
府城地牢不远处的一片民宅,一座长着稀稀落落杂草的院子。
一片静谧中,只听堂屋内,忽然一阵窸窣响动,接着堂屋的老旧木门便陡然打开,一团黑影,快若鬼魅般蹿了出来。
正是背着沈焰柳的段融。
段融兔起鹘落,几个跳跃,便跃出了院落。
神识开路之下,他瞬间就施展开了身法,在黑暗中,忽闪而去。
段融穿街过巷,避开了路上巡逻的府城差役们。
此时,天幕之上,月牙已经沉去,那颗启明星似乎更加明亮,就如同一颗闪烁着的人眼。
段融从刘书山那别院出发时,就已经交了寅时了。
而此时,刚好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也是巡逻了一夜的府城差役们,最疲劳懈怠的时刻。
段融并未带着沈焰柳回到刘书山那别院内,而是直接来到了离东城门数丈距离的一处城墙根处。那里有一个乞丐,盖着稻草,正睡得香甜,微微的鼾声在静谧的夜里响着。
眼前的城墙,高约三丈,比贤古县的城墙要高大厚实许多,不过对于段融而言,城墙这种东西,无论是高些,还是低些,都用处不大了。
真气境大圆满的轻功身法,能踩着摇晃的裹了层冰的铁链子,踏雪过崖,城墙又算得了什么呢?
段融越下城墙时,只见城外四野漆黑如墨,他选定了方向,便身形忽闪而去。
黑沉沉的夜色中,官道旁的野地里,停着一辆马车,马匹正啃食着路边的野草,西门坎坎坐在马车上不住地栽盹。
就在这时,身旁的林木哗啦一声,只见一团黑影蹿了出来,快若鬼魅。
“谁?!”
西门坎坎立马捉刀怒视,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我!”
段融吐了一口浊气,轻飘飘地答道。
西门坎坎心头一喜,立马闪身到段融身侧,黑暗中,他看到段融的身后,还背着一个人。
“救出来了?”
“嗯。”
西门坎坎随即从段融的肩头将沈焰柳接了过来,抱进了车里。
段融看着西门坎坎道:“走吧。”
西门坎坎立马将马车牵到了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