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哦,我刚抽空刮了刮。”
段融说完,便跨出了房门,穿过院子,径直出了别院。
他刚走出院门,却发觉仇鸾也跟了出来。
段融驻足回头,看着仇鸾,道:“仇鸾,你不用跟着。”
仇鸾倔强道:“仇某奉命保护大人!”
段融道:“能伤我的人,你也拦不住。你留下看着院子就行。还有,你替我回去嘱咐一声,告诉如意别乱跑。”
段融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意见段融出了院子,脸上的神态瞬间变得清冷起来,她走入房间内,一眼便看到几案上的那盏亮着的烛灯。
现在天光正明,可完全不是点灯的时辰呢。
如意的目色闪过一抹疑惑,随即她便发现侧墙的窗户开着,目色衣衫,就走了过去,伸头向窗外看去,只见那里的草地上,躺着一圈黑魆魆的胡须。如意踮起脚尖,伸头又向窗外各处看了看,见并无其他发现,才将探出的头收了回来。
而她的这番举动和神态,全被躲在别院一角的段融,用神识探查,看得清清楚楚。
他留下那盏烛灯和打开的侧窗,就是想看一看如意的举止反应,以进一步佐证她身份。
此时,段融完全可以肯定,如意就是被安插在他的身边的一个眼线。
他叹了口气,绕过了身侧的那颗大榉树,沿着一条小径,往出府的路上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在想另外一个问题,朱鹤既然让他抓奸细,而且给他的命令是斩草除根,连根拔起,那为什么要嘱咐他如意的这条线,先不要动呢。
顺着如意,还有将她卖给朱正甫的那牙公或者牙婆,这条线下去,估计也能牵出一大帮人出来。
既然又要他斩草除根,又放着现成的线索,不让他动。这老头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
还有那密函里,单单一个去字,到底是何意呢?话说明白,会死吗?
其实,关于李慎思的案子,别看搞得这么大张旗鼓的,段融还真没什么感觉,因为他很清楚,他并留下任何能坐实他罪名的证据。
唯一的嫌疑,也就是他这段时间,刚好在神云府内而已。不过,这事,朱鹤已经在长老院里替他解释过了。
他这次是隐秘前来,探查奸细的。
要真只是糊弄下李慎思案的善后事宜,他随便抓两个奸细,应付一下,这事就过去了。偏偏朱鹤给他的命令是斩草除根,连根拔起。
再加上那些种种他还没搞清楚的谜团,还有他朱鹤前两个月就给他的那枚保命的饮露蝉,段融有一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