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宅院内。
吕钟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厅上走来走去的。
他方才去深谷内找吕青竹,吕青竹却并不在洞府内。
厅上还坐着一位发须苍然的老者。老者呷了一口茶,也是神色焦急地向门外望去。
此人名叫萧德藻,乃是内史司里,一位深通古礼的老史监,他此时来到这吕氏宅院,原是要教吕青竹明日定婚礼的礼仪章程的。
萧德藻穿了一身发旧的月白袍子,看向吕钟棠,说道:“吕大人,要不萧某还是先回翠微峰吧。那边也有一摊子事等着我料理呢。这册子里,是定婚礼的详细依仗礼制。等青竹小姐回来,大人督促小姐,好好参详此册亦可。”
吕钟棠脸色一动,他还是希望萧德藻能留下来,亲自指点吕青竹一番,也免得明日行礼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贻笑两宗权贵。
但是眼见吕青竹没在,他也不好叫萧德藻在这里干等。
吕钟棠正在迟疑,如何措辞,留萧德藻再等一会儿,就在这时,李宝月从外面跑进厅来,道:“青竹来了!”
吕钟棠脸色一喜,问道:“她人在哪?”
他的话音刚落,吕青竹已经从李宝月的身后走了进来。
吕青竹站在厅上,向吕钟棠恭敬一礼,叫道:“父亲!”
吕钟棠笑了一下,道:“青竹,这位是内史司的老史监,萧德藻萧先生!他是来教你明日的礼制的。”
吕青竹看向萧德藻,亦行了一礼,道:“有劳先生!”
萧德藻打量着吕青竹,捋了捋胡须,道:“青竹小姐,明艳清绝,真乃千古佳人也!”
萧德藻说完咳嗽了一声,拿起了一本册子,说道:“古礼乃是天下之本!此册中定婚一则,详细记载了礼仪细节,萧某会依此册教习小姐。望小姐用心!”
接着,萧德藻便在厅上教习吕青竹礼仪,吕钟棠亦在一旁作陪。
萧德藻深通古礼,一旦教起来,很是较真,一个动作常常让吕青竹连做好几遍,直到毫无偏差才行。
他说起来,不自觉就开始口若悬河,一盏茶没多大会儿就被他喝光了。
萧德藻在那厅上,教了吕青竹足足有两个时辰。他教得很是热情,吕青竹也很配合,她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每一个细腻的动作,都很认真的学习照做。
她知道学的是定婚礼的礼仪,但定婚乃是大婚的雏形,许多细节颇为相像,她如此尽心学,心里想的却是晚上的大婚之礼!
萧德藻终于将最后一处礼仪讲完,他捋着胡须,满意地看着吕青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