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德藻回到翠微峰上,先到龙鱼厅那边,巡查了一遍那里的布置,许多地方都没有弄好,萧德藻指着负责此事的秦史监的鼻子,把他好一通臭骂。
秦史监一边摸着额头的冷汗,一边点头哈腰道:“萧老放心,今晚一定全部弄好!”
萧德藻道:“你最好别再出岔子!”
“不会!不会!”
萧德藻气呼呼地走出了龙鱼厅,往山脚的那别院去了。
那别院也是要布置的,吕青竹今晚就会进入别院,穿了礼服,盖了盖头。明日一早,吉时一到,就有仪仗会把她接到龙鱼厅去完礼。
萧德藻巡查完别院这边的布置,却是相当满意,几乎没发现什么纰漏。
“姜尧章这小子不错,到底是老夫亲自调教出来的!”
萧德藻走出厅堂,瞄了一眼门侧立着的日晷,发觉已经是申时末,眼见就是黄昏了。
他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舍人,道:“去,把姜尧章叫过来,老夫有事吩咐他。”
那舍人闻言,一溜烟似的钻入了一条走廊,不一会儿,便将一个方脸白面的青年人带了过来。
这青年也不过二十出头,但长相气质却颇为老练,他一出走廊,便远远看到了萧德藻,立即就趋步而来,跪倒道:“拜见恩师!”
姜尧章跟着萧德藻学习古礼已经有三年,可谓颇为用心,深得萧德藻的看重。可越是如此,他却对萧德藻越是执礼甚恭,不敢越累池半步。
萧德藻道:“尧章,起来吧。别院这边布置的不错,没什么岔子。时间这么紧,还得不出纰漏。这才叫得了礼之三昧。”
黎若舟忽然被黎枯捉回来,别院这边也是一通忙乱,但同样是忙乱,龙鱼厅那边处处纰漏,或大或小,但别院这边却事无巨细,皆合乎礼制,这就是差别。
姜尧章道:“弟子不敢!在恩师跟前受教三年,也才刚刚摸到点边。”
萧德藻点了点头,姜尧章这谦和大度、不骄不躁的样子,他很是喜欢。“时辰差不多了,你带人去吕氏别院,把青竹小姐接过来吧。”
“是,恩师。弟子这就去!”
姜尧章施礼后,便趋步而退。
姜尧章刚走,一个舍人便从别院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向站在那里的萧德藻禀告道:“萧老,段大人在外面,说要见你!”
“段大人?”萧德藻的眉毛一挑。“哪个段大人?”
舍人道:“段融段大人!”
萧德藻道:“快请!”
那舍人刚欲转身,萧德藻忽然又道:“不,我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