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一副不好相与的模样。
沈辞自从落了座，便眼观鼻鼻观心，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依然能够感受到数道火辣辣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其中一道，便是来自妮娅公主。
沈辞深知，昨日妮娅受了从所未有的委屈，她肯定会在今日这大好的机会上找回来。
不过一夜，钱昌看上去颓废的不像是一个人，被人拖曳的拽到殿中，地上留下一道颜色可疑的痕迹。
“钱昌，你杀害孟家与将军府小姐等人的事儿证据确凿，可还有什么话好说？”皇帝开口，不怒自威。
“陛下饶命，草民没有做这种事！”钱昌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对杀人的事儿否认。
要是认下来，他必死无疑。
“昨夜你伤沈三姑娘时用的榔头，便是你杀其他七位姑娘所使的凶器，而且昨夜，你也想杀沈三姑娘灭口，多人看见，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萧泽开口，字字掷地有声。
钱昌视线准确无误的锁定在沈辞身上，“沈姑娘，昨晚的一切都是误会啊，你快与陛下说清楚。”
钱昌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沈辞身上，要是她说他是清白的，那昨晚的一切就是个误会。
沈辞本想一直这么安静的待到结束，被钱昌提了句，她是不能再继续装木偶了。
“怎么会是误会呢？你昨晚已经亲口说了，你就是杀死秋雨的凶手，而且那晚，我曾看见你对秋雨施暴，你还说要杀我灭口。”沈辞声音轻柔，在空荡的大殿显得格外清晰。
钱昌死死的盯着她，要是目光能够杀人，他的视线已经杀了她千百回。
证据确凿，今日的审问就是走个过场，毕竟钱家是首富，皇帝总是要给钱家一个交代的。
钱昌被拖曳离开之前，啐了沈辞一口，恶狠狠道：“你给我等着！”
他想明白了，昨夜的一切都是沈辞设的局，从街上偶遇的傲慢，买花时的天真，到事情败露时的惊恐，都他妈是装的！
这一切就是为了找到他害人的证据。
现在才想明白，已经晚了。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钱昌离开前还不忘放狠话。
沈辞淡声道：“你这样的人，就算是碎尸万段都死不足惜，你有什么招，就尽管使出来，我都接着。”
她的声音很轻，只有离她最近的萧泽听见了。
沈家丫头，的确挺有意思的。
皇帝对于沈辞的勇敢颇为欣赏，与她寒暄了几句，随口道：“看样子，沈姑娘在查案方面颇有天赋，有没有兴趣留在刑部帮泽儿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