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吃有些不合适。”沈辞推开琉璃碗,表明自己的立场。
此刻再置之事外有些不合适,于是沈辞轻咳一声,懵懂问道:“细作?哪国的细作?可有危险?”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还不忘主动的搂住萧泽的手臂,一双杏眼担忧的望着他。
李响又在心底冷哼一声:这女人怎么有两幅面孔?现在这般楚楚可怜装给谁看?
但他不知道的是,萧泽很吃她这一套,感受到手臂上柔软的触感,他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温柔起来,“是盘踞在白云山的匪寇苏家,并不是哪一国。”
沈辞心里咯噔一声,果然没有猜错。
“苏家怎么了吗?之前从未听说过。”
“你没有听说过也正常,苏家得势多年,苏家的大当家苏霸天一直觉得他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对皇位虎视眈眈,近年在朝中安插的细作不少。”
“原来如此……”
他口中的苏霸天应该就是他的祖父,萧国建国数十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并没有什么能够让苏霸天见缝插针的地方。
他还如此执着做什么?好好当他的山大王不好吗?
“你对那细作有兴趣?”萧泽对人的观察细致入微,知晓沈辞性子淡,并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突然开口多问了细作两句,看来是有兴趣。
“没有……”沈辞避开他的目光,垂眸又扒拉了两口鸡汤。
“那就跟我去看看。”萧泽牵住她的手。
裙摆扫过李响面前,他才后知后觉的起身追了出去。
水牢。
萧泽带沈辞来的动静不小,惊动了被绑在水牢中央柱子上的年轻男人。
他抬头,将脸从邋遢的头发中露出,狠厉道:“来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沈辞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想用萧泽的身体挡住自己。
李响抽出鞭子甩了两声,“都到这儿来了,你还横什么横?还指望苏霸天那匪寇来救你?”
“你们姓萧的才是一群匪寇!当年要是没有我们大当家,你们这江山能够打得下来?”男子癫狂笑着,扯得脸上结痂的伤口又淌下血来,“你们不仁在先,还想对我们赶尽杀绝?”
李响又挥了一鞭,“你瞪大眼睛看看,如今的萧国是姓萧还是姓苏!还在做青天白日的梦呢!”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扎进男子的心。
他的笑容凝固住,脸上现出几分悲哀的神情,他目光微动,定定的盯着沈辞,一言不发,但那目光却蕴含着极深的感情。
李响不是瞎子,自然发现男子对沈辞态度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