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有的少年音干净清冽,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说得那些心思不正的人愧疚难当。
寒风凌冽,隐约有细雨扑面,浓雾朝着他们所在地方涌来,每个人的神情都变得模糊起来。
吏司搓了搓僵硬的手掌,用老油条劝说后生的态度说道:“谢然,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梁小公子的性命重要是真,却也没有必要让我们这么多人冒险去陪他吧?你也说了,他在海上的概率只有万分之一,我们真的有必要花费时间与精力去验证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的真假吗?换言之,我们为什么不把人力花费在大概率能够找到梁小公子的地方,就比如城门,亦或是各处客栈。”
谢然想反驳,但搜肠刮肚找不到能反驳他的话。
于是闷哼一声,不再言语,不敢再看沈辞的脸。
“沈辞,你也就这能耐,办案全靠瞎猜,难道之前的案件你也是这样破的吗?那还是得恭喜你,瞎猫撞上死耗子,这一次,你瞎猜的运气可就用完了。”妮娅见沈辞吃瘪,心情大好,寒风通过洞开的窗灌进马车内,妮娅打了个喷嚏。
何攸之贴心的将帘子扯下,“公主不要因为贪凉而受寒了。”
帘子落下,隔绝了两方水火不容的视线。
吏司吆喝着人离开,觉得沈辞听妮娅公主这么说,肯定是断了要出海的念头。
梁越山轻咳两声,对着沈辞打算说上两句场面话,“老夫知晓沈姑娘想要找到犬子的心意,但犬子在海上的事儿未免太过于荒谬,沈姑娘还是不要折腾,早些回去吧。”
张氏眼里的光逐渐熄灭,她依旧扯着沈辞的衣摆不愿放开,“沈姑娘,我可以为你寻一艘船来,只求……你能够找到宣儿的下落。”
沈辞感受到衣裳上的重量,对她柔声说道:“我猜测梁小公子在海上,但具体在不在,还要上一艘船出海看看。”
张氏听到她话语之中的一丝希望,强打起精神来,用袖子抹干脸上的眼泪,“我这就去给姑娘找船去。”
“找什么找,你给老夫安静待着!”梁越山没有走远,自然听见张氏与沈辞的对话。
“老爷,我不过是想要找我的儿子,你为什么百般阻挠?”张氏一改之前的客气,变得争锋相对起来。
梁越山是个大男子主义者,见张氏对她不再言听计从,怒火中烧,“给老夫回家去!宣儿的事老夫自会做主,这种天气出海就是自寻死路,又或者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宣儿已经失踪五个时辰,生死未卜,要是其他办法有用,我有必要寻船出海吗?老爷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