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淡淡的点了头,便随他了。
在案发现场早已站了好几个人,都是刑部的吏司,还有一个附近村民。
他们看见谢然来了便抬手招呼,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刚想打趣,定睛一看,竟然是太孙妃娘娘。
他们连连行礼,“娘娘来也是报案的吗?”
“闲来无事,想来看看。”沈辞的目光越过他们落在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上。
粗略观察,他们是被人从背后割喉而亡的,伤口深浅大小基本一致,可见凶手是同一个人,还是同一把刀。
四周草木上有血迹,有部分被大雪掩盖,却依旧能看清楚痕迹,此处应该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谢然与沈辞说道:“这几人本来是要在大牢关上一些时日,衙役送饭时,他们打伤衙役顺手钥匙跑了,跑到这荒郊野岭之时,被歹人杀害。”
沈辞静静听完,觉得这件事当真是稀奇。
壮汉几人也不算是武功高强,可以说,只是空有一身蛮力,而且他们同行的只有五人。
是如何在打伤衙役之后成功逃出重重把守的天牢,又是如何顺利出了城门呢?
“看来天牢漏洞百出,随随便便几个壮汉都能轻松的越狱,衙役们没有一个能干事的。”
刑部尚书姗姗来迟,恰好听见沈辞这番话,他脚一歪,踩到水坑,差点栽倒在地。
他将自己的脚从水坑里拔出,尴尬的理了理衣襟,“查的怎么样了?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了吗?”
吏司答,“属下找到尸体的时候,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的站着,不知道会不会是真凶。”
说完吏司将那人踹倒在地上。
村民跪倒在刑部尚书脚边,哆嗦着说道:“大人,你们真的冤枉我了。”
“那你鬼鬼祟祟的,一直在草丛里蹲着干什么?”凭借吏司的经验,在凶案现场发现的可疑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本来像这种案件,是不需要刑部尚书亲自来的,但这几个壮汉是从天牢里逃出的人,他终究是要做一个善后。
村民支支吾吾又不说话了。
可疑性越来越高。
刑部尚书打了个呵欠,眨巴着眼,“嗯,这个人很可疑,把他带回去好好审问。”
话音刚落,他就往马车的方向走去,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大半,也没他什么事儿了。
他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觉,明日休沐,直接睡到自然醒。
沈辞突然拔下谢然的佩刀丢在村民跟前。
村民看见刀,脸色吓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