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安稳坐下,没有与她有更多的交谈。
黎曼好不容易等到这种天时地利的时刻,自然不愿放弃,“好冷啊,你能不能靠得近一些,暖和一点……”
“这儿闷得慌,怎么会冷?”萧泽一边说,一边还是将衣裳褪下,盖在她的肩上,“这样应该就不冷了。”
是不冷了,但她心倒是冷了。
单独相处这么久,他就不能对她上点心吗?
往常这种时候,那些男人早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为什么独独萧泽不为所动?
“我们该如何回京?唯一的水路都被他们堵住了。”黎曼有气无力道。
刚才所奢望的事情变成了现实,却发现萧泽看待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连一块石头都不如。
这样两人的相处什么时候才能有质的突破?
“不急,还有其他的方法,在船上漂泊数日,先休息吧。”
萧泽坐在洞口打算守夜,衣裳穿的单薄,黎曼看得心疼。
她鼓起勇气走到萧泽身旁,扑进他的怀里,“这儿是风口,吹着怪冷的,殿下身上这么冷,不如让我帮你暖和暖和。”
萧泽冷着脸无情将她甩开,“姑娘请自重。”
黎曼跌倒在地,抬眸看她,楚楚可怜,“在殿下眼里,奴家就这么不堪吗?刚才经历那么一场惊心动魄的追杀,都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要是……要是能与殿下春风一夜,此身无憾……”
萧泽抱胸垂眸,“你这辈子遗憾的事情还有很多,没必要揪着这一件不放。”
黎曼一窒,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两人就这么相对着度过尴尬的一夜。
……
夜里,沈辞在月挂枝头的时候,轻手轻脚的起身,换上一身夜行衣,就算她的动作再轻,还是惊醒了在屋顶守夜的十七。
他像一只黑色的蝙蝠一样倒挂在窗户前,手中抱着的是他从不离手的长剑,“少主半夜醒来做什么?”
“起夜。”沈辞被他吓得心脏差点骤停了,“还有,你以后别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去什么地方?”十七飘逸的从窗子里翻进来。
“不是和你说了起夜吗?难不成你也要跟着?”沈辞打了个哈欠,蹑手蹑脚的向外走去,同时用眼神警告他,让他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免得将旁人惊醒。
十七一脸无语,少主撒谎之前能不能打个草稿,真把他当作傻子?谁起夜穿一身夜行衣,还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
“你怎么还跟着我?”沈辞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