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认识他却能肯定他的身份呢?”
“因为他在之后立即换成了他自己的声音并且自我介绍了他自己,他说他是阿斯塔特第十五军团的阿蒙,第九学会连长,原体的侍从,大人。”
“呃。”钢铁之主发出一声古怪的声响,“这可真怪。我不是说要给马格努斯辩护,但谁家做这种杀头的大事还不搞任何伪装甚至详细自报家门的还为几位证人大量提供各种细节丰富的证据的。”
“或许是巫师们的高傲想法我们捉摸不透呢,大人。”豪瑟尔开始感到有些气恼,因此他这样说道。
“这做法要么太聪明,要么太蠢,你觉得阿蒙会是哪一种呢?卡斯佩尔?”
“我不知道,大人。”
“不过你提到其他二人都被巫师的名字魔法所制约,无法很好地对抗他,所以最后是野熊发动了漂亮的攻击——野熊为什么没有被控制?”
“因为一个理解问题,大人。”吟游诗人又恢复了镇定,“这是一个不明显但很关键的证据,我落到芬里斯的时候听到野熊的名字……我把他下意识翻译为我熟悉的泰拉语言了,但其实野熊的名字在芬里斯之子中不是那样称呼的。换句话说,我记得的野熊的名字不能算他真正的名字,二是被我翻译过一遍的名字,所以巫师阿蒙无法藉此来控制他,这也是一个极好的证据,证明他潜伏在我的脑海与记忆之中。”
“这计划链真的写得确实很完善,一点毛病没有:被无意中引出的失言、三位证人的证词与视频、活着的能检测出头脑和记忆被动了手脚的双面间谍、千子的动力甲、相貌、使用巫术、随后一连串的事件包括发生的失误都将此事引向第十五军团原体最为亲近的侍从之一策划安排了间谍与所有事件,而由于双方如此亲近的关系,没有人会相信马格努斯对此一无所知。”
拉弥赞恩把目光转向已经彻底地蜷在椅子里的马格努斯,“因为马格努斯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
“我是马格努斯,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第十五原体喃喃地回答,他消沉得几乎变成了沙漠中的千年枯木,他的头发像是干涸的血液那样暗红,他的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灰白,他的独眼像是融化的黄金,熔融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别骂了,别骂了……”
“真是完美的闭环。”拉弥赞恩赞叹道,“如此一来,考虑到此时马格努斯刚好在剧院中央完成他的申辩,而且大多数人都有被打动的倾向,那么紧促的时间就是这个链条中的最后一个关键因素——因为糟糕的位置、通讯状况和军团间极为不便的信息隔离状态,已经没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