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的火光连成一片,五排燧发枪同时喷吐火舌的瞬间,整个战场仿佛被无形的巨锤击中,考伯特看到最前排的剑盾手们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齐刷刷地向后仰倒。
这不是零星的枪响,而是数百支火枪同时开火的爆鸣,考伯特的耳膜被震得生疼,他看到硝烟形成的冲击波像涟漪般扩散开来,将最前排的剑盾手直接掀飞。
有个举着断剑站在最前面的军官,上半身突然炸开,像被看不见的巨手拍碎的西瓜……他的军官头盔和流苏外套太显眼了,最少有十把火枪在瞄准他开火。
就连站在两百米外的考伯特都感觉到有热铁划过脸颊,身旁的旗手突然少了半边脑袋。
当第五轮齐射过后,战场上已经看不到站着的剑盾手了,幸存的米尼西亚人要么跪在血泊中呻吟,要么拖着残肢往后爬,有个躺在地上的旗手还在试图举起军旗,却在晃动了几下后,军旗颓然落下。
在大失血的情况下,他活不了太久的。
剩下的,不足五分之一的剑盾手都已经在往后跑,他们的胆气已经被这连翻的射击给打烂了。
考伯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自己身后传来了五声沉闷的炮响,五发实心炮弹带着死亡的尖啸掠过战场。
第一发炮弹在敌阵前三十米处砸出一个深坑,掀起漫天泥土。
第二发精准地砸进敌阵中央,将三名巴格尼亚蛮子拦腰截断,血肉和内脏像破布般飞溅。
第三发擦着敌人的队列边缘飞过,带走两个敌人,第四发和第五发则像保龄球般在密集的队列中犁出两道血胡同。
就这一次炮击,最少给对面的巴格尼亚人带来了将近二十的伤亡。
“炮击!是我们的炮兵!“
考伯特听到身后传来欢呼,事实上,他本人也特别的兴奋,但是他的喜悦没有持续几秒,看着前方那些依然巍然不动,有条不紊继续调整线列,做好下一次开火准备的敌人,他那颗滚烫的心很快就冷了下来。
如果不是前面的炮弹坑还在,被打死、打烂的敌人尸体还在冒着热气,边上的士兵欢呼声很吵,考伯特都觉得自己看到了五发炮弹只是自己的幻觉。
这些巴格尼亚人太冷静了,太……
一时之间,考伯特想不出形容词,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快,传令兵,去通知炮兵,让他们进行急速射,火炮不要停!”
旗手刚刚被打死了,考伯特只能喊传令兵去当人肉传声筒,去传达命令。
传令兵走开的时候,他让其他火枪兵们继续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