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杂事,剩下的捡柴,建篱笆,弄树屋……所有的事情都只能压在剩下的一个人身上。”倪静和语气平缓,甚至有几分冷静,一点一点掰开与宁初阳说着,而后轻叹了一声,“牧星洲,不只是一个人,他还是很重要,很关键的一份劳动力。缺了他,留下的人,生存的可能性,必然直线下降。”
宁初阳静静地听着,惊诧与疑虑,渐渐被不敢置信替代,而后又渐渐地回归了平静。
“牧星洲不会留下了。那倪大夫你呢?”宁初阳开口便是单刀直入。她这一天实在过得太累了,累到她并没有更多的心情和力气去与人打什么太极,绕什么弯子。
“少了牧星洲,原本留下的人原本还有的一线挣扎的可能,现在也没有了。”倪静和的手重重地按在冯芊芊的简易担架上,唯有这个动作,才能显出她平静语气下的不平静。
宁初阳深深地看了倪静和一眼,许久才再次开口:“从病情的变化,去判断生存的几率,然后选择救还是放弃,已经是倪大夫没有办法放弃的习惯了吗?即便是,她们都救过你,也可以这样冷静地判断,然后更改决定吗?”
“对……”倪静和慢慢地说出了那个字,却没有与宁初阳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