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抬,一字一句都能在人心上凿出血,“只不过你也只能想想,这一辈子都没法再见到他们。”
他没有感情地抽动,一点也不温柔,动作粗鲁,“以后你能见的人只有我,能随意玩弄你的,也只有我。”
话音刚落,他手下的动作一顿,手上湿润的感觉使他抬起头来。果然见到奚钰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充盈着眼眶,一颗一颗落在他的手掌上,是温热的,跟当初她攀上他手臂的温度一样。
这不是奚钰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却是第一次让俞尧感受到了她的绝望。
“奚钰……”
俞尧以前从没叫过她的名字,低沉的声音缓缓穿透她的耳朵,奚钰掀起眼睑,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眼神一变抬手打在他的左颊上。
车里顿时响起清晰的巴掌声,俞尧侧过头看不清表情。奚钰以为他一定会震怒,要么掐死自己要么将自己扔下车去,没想到他竟然低笑出声。从自己身上起来,若无其事地坐回驾驶座,缓慢地倒出这片梧桐林,始终面无表情不说一句话。
奚钰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最怕这种暴风雨面前的宁静。她往旁边缩了缩,垂着头默默地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
身上还有刚才被他蹂躏的痕迹,腿心大概被磨破皮了稍微动一下就觉得疼,她敛了敛眸子,一副被欺负后的小媳妇样。刚才正是因为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才会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但是俞尧的反应真是让她迷惑了,莫非是想把她带到荒野抛尸?
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通,直到车子驶进了高速路,俞尧才阴测测地开口:“别以为我就这么放过你了。”
奚钰怔了怔,脱口而出:“你最好把我也杀了抛尸。”
俞尧嗤笑出声,“跟你哥哥一样?”
“……”奚钰不再说话,转过目光看外面。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一件事,不甘地问道:“为什么你没有事?”
“想知道吗?”俞尧从反光镜里看到她的反应,见她脸色突然变得僵硬,缓慢而低沉地说:“因为我要留着折磨你。奚钰,我有的是时间亲手磨掉你所有的不甘和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