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道:“你是想让老夫当你的说客?”
沈文焰拱手:“天下之大,不见山川之壮阔,不知他乡之风俗,何以成就千古篇章,载文道之昌盛?”
陆致远颔首,思忖片刻道:“你我名义是师徒,然今已是结伴同行,无前路可循迹,老夫也无法断定所走的路就是对的。”
“各行其道也好,日后倒是能互相借鉴。”
“你若有意,当可再去找你父亲细说。”
“他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当能懂得你的想法。”
沈文焰闻言,神色古怪。
一想到要和父亲提及此事,脊背和屁股处便隐约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怕了?”
“怕的话就和老夫在这书院中下下棋,读读书也挺好。”
陆致远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沈文焰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也没再继续多说什么,二人继续对弈。
夜晚。
吃完饭后,沈文焰还是找到了正在院中逗着沈崇弘与沈崇玄玩耍的沈元。
“阿爹,儿有件事想与您说。”
沈元轻轻抚摸着面前大黑狗的脑袋,沉声道:“说吧。”
沈文焰蹲下身子,看向沈崇弘与沈崇玄二人道:“你俩先去一边玩去。”
两个小家伙闻言,有些不开心的撅着嘴离开了。
沈元拍了拍大黑狗的脑袋。
这东西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跑向沈崇弘兄弟二人。
“儿……还是想出去走走。”
“崇序已经快一岁了,家中也没什么大事……”
沈文焰一边说,一边密切关注着老父亲的脸色。
“嗯,去吧。”
沈元思忖片刻,面色平静开口道。
嗯?
沈文焰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他道:“阿爹……同意了!?”
沈元叹了一口气站起身。
“路始终都要你们自己走,爹也不能跟着你们一辈子。”
“你的心既然不在家里,管着你的身体又能如何?”
说着,他缓缓转身,盯着沈文焰道:“阿奴,爹希望你心中要有自己的底线和坚持。”
“记住自己的身份。”
沈文焰神情微怔,随之后退一步躬身拱手道:“父亲教诲,儿谨记于心!”
“阿爹放心,儿一直都记得自己是沈家人,是您的儿子,是崇玄和崇序的父亲。”
“还是赵萱的夫君。”沈元补充了一句,接着道:“为人子,当有为人子的担当。”
“为人父,当有为人父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