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想,一个电话就能把牛二蛋救出来了。
但后来想了想,这样有点太过分了。显得有些以势压人、无法无天,容易给人留下把柄。和程依依商量后,便转道去了县医院,还顺便买了一个花篮。
很容易就找到了俞雪峰的病房。
当然是个单人病房。
我们推门进去,就见病床上躺着个小年轻,身上缠着不少纱布,四肢被石膏固定着,整个人呈大字型。
我的妈啊,这也太凄惨了、太可怜了!
牛二蛋被判十年都是轻的。
丁菲也在。
丁菲就坐在俞雪峰的床边,正捧着碗粥,一勺一勺地喂,很像一个贤妻良母。
很难想像,她就是前些日子和牛二蛋谈婚论嫁的那个丁菲!
我越看丁菲,越觉得她身上有周晴的影子,大概天底下永远都少不了这样的女人吧。
看我进来,丁菲显然有些慌张,立刻把碗放下,站了起来。
毕竟,她知道我什么身份。
唔……躺在床上的俞雪峰,有气无力、含糊不清地说着,似乎在问是谁。
是张龙……丁菲低声说道:就之前我和你说过的那个……
哦……俞雪峰显然也知道我。
我走过去,将花篮放在床头柜上,随口问道:怎么样了?
至少得休息半年吧,还得有不少后遗症。丁菲一边说,一边心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