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忆了,他五年前就用这几个字敷衍过她了,亏得她那时候还天真的很,以为他真的会认真想一想,然后就同意。
结果呢?不过是拖延时间坑骗她而已。
那时候还有劳伦斯压着她,她一提出离婚,不等墨时琛出手做什么,就已经有个跨不过的障碍横在她跟前了。
即便她的呼吸都被这几个字激得瞬间都紊乱不平了起来,但她还是死死的按捺住,垂下眉眼冷淡的道,“行,想好了你再告诉我,现在,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墨时琛无声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缓着语气温声道,“好。”
说罢,他就退出了书房,在带上书房门的时候,站在门口极深极暗的看了她一眼,温薏正偏过头,看向窗外,脸色有些绷,看不出具体的情绪。
等门被关上,温薏全身的神经都松弛了下来,她才忽然察觉到,刚才的几分钟里,她浑身的神经都仿佛被人用力的拉扯住了。
她死死的攥着手,白皙的脸像是能渗出薄冰。
就这么在椅子里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她才拾起搁在书桌上的手机走到了阳台上,连着中间用来相通的那扇门也关上了。
初冬的风太大,她就靠着背风的墙壁而站,这堵墙除了挡风之外,同时也很好的支撑着她的身体,她就依站着,举起手机打开通讯录。
温薏拨了个号出去,忙音了半分钟后,那边接了电话,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声音严肃浑厚,“薏儿?”
她低低的叫了句,“爸。”
温父在那端关心的问道,“找爸爸有事?还是出什么事了?”
刚才跟墨时琛“谈判”的时候,她一直很平静,这平静也并不是伪装出来的,她当时的确是心境平和,胸间如一潭死水,冷静得无波无澜,可此时一听这声音,喉咙一酸,眼睛里的涩意也随之而来,还没开口就差点哭了出来。
但所幸,她还是忍住了。
“爸,我有件事情要提前跟您说。”
“你说。”
“我……”她犹疑了一瞬,轻轻的道,“我跟墨时琛……可能要离婚了。”
温父沉默了一会儿,只是问道,“想清楚了?”
“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的话就去做吧,爸爸跟家里都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爸……我刚才已经跟墨时琛说了,但他说要考虑……我怕他到时候如果不同意的话,会动我们家的生意……”
温父点点头,点完才意识到这是在讲电话,温薏看不到,然后又道,“爸爸明白你的意思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