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起,她是徐茂炎送给堂兄的厚礼那一刻,她的心里就永远记住了这个男人,徐茂先!
当她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说真的,恨透了徐茂先。只是时间一久,她就觉得自己这种恨,没有任何根据。
在温水里泡了很久,浑身软绵绵的,躺在水里就不想动。胡梦琪就闭上眼睛,仿佛觉得此刻,正有一双温暖的臂膀,将自己抱起,慢慢地走向床榻。
然后轻轻放下,她甚至感觉到,有种被人亲吻的滋味。睁开眼睛一瞧,一张娇脸羞得立刻有些烫,自己居然幻想起了入洞房的场景。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子,算不算是思春。
但是自己的浑身上下,居然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燥热。天啊!我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实羞死人了!
胡梦琪羞涩地从水里站起来,扯了块浴巾披在身上,然后匆匆回到了床边。看到自己放在床下的传信香囊,她就忍不住拿起来,翻出了徐茂先的香片。
这个香片,是徐茂炎偷偷给她的,或许徐茂炎早有安排,她拿着空白的笺条,始终没有勇气发出去,只是不停的在鸽子腿上,绑了卸、卸了又绑好。
最后长长地吁了口气之后,胡梦琪双手将信鸽按在胸口。
过了一会,她又拿起来咬咬牙,顺着窗子发了出去,下一刻才想起,发出去的笺条完全是空白的。
“咕——咕噜噜——咕噜噜———”
信鸽飞走了,胡梦琪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一颗小心肝儿一跳一跳的,连脖子都红了。
而另一头的徐茂先,此时正在家里看书,唐凤菱在堂议还没有回来,没想到这个时候有信鸽到,拿起笺条一看,搞什么名堂啊?
这人会是谁?一般外人很少有人知道家中的香囊,他也没多想就接了看,结果竟然是内容空白?!
估计是有人发错了,或者干脆就是恶作剧,于是他放飞信鸽,爱飞哪飞哪去。
这边的胡梦琪,则是站在窗边观望,双手紧紧合十,像躲避缉拿的贼人那样,紧张得连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很奇怪自己,在戏曲界混了这么久,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都二十三的人了,居然还像个女娃娃一样,连空白笺条都能发出去。
胡梦琪发现,自己好像找到了初恋的感觉。
想到十六岁的那个初恋,胡梦琪的心就像刀割一样。初恋的小师哥,居然跟徐茂先有很多相似之处,也是那样浓眉大眼的样子,怪招人喜爱的。
胡梦琪是戏园科班出身,十八岁被春香堂的管事看中,后来就一直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