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道:“人都死了,就让他入土为安吧!”
刚才他已经考虑过这问题,既然姚州卿都已经翘辫子了,如果自己再对他穷追猛打,挖掘那些不为人知的污点,那就有点过了,人死为大,追究下去没什么意思。
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江州城再有什么负面消息暴料出来,一个左州卿猝死在欢唱酒桌,这绝对是出江州城的丑。
没想到朱琰秀严肃地道:“那不行,这是原则问题,与生死无关,至少得如实跟上面呈报,我是左州卿兼督察侍卿,我有权发表自己的意见!”
“朱琰秀。”徐茂先招起头,定定地看着她,朱琰秀也同样用犀利的目光,四目相对,两个人一眨也不眨,你看着我,我盯着你。
“关于姚州卿之死,你可以暗中调查,也可以如实反应,但不能对外面公布,如果涉及到相关的人,该处理依律查办,但我有一条,不能在湖广的各大通文上,出现负面消息。”
徐茂先考虑到江州城在行都司的影响,坚持了自己的原则。
朱琰秀也严肃地道:“我觉得做为一个督察侍卿,更应该坚持原则。不能因为某些原因,或个人脸面的问题,歪曲事实,这是对广大百姓和朝廷的不尊重。”
“这不是歪曲事实,这是从大局出发,你也是江州城官吏班子里的成员,你有点一荣俱荣的觉悟好不好?如果这件事捅到上面,对你,对江州城的发展有什么好处?”
“难道你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江州城有一位喝得烂醉如泥,猝死在花姐怀里的左州卿,这样的事情你就满意了?”徐茂先看着朱琰秀如此固执,不禁恼火。
两个都是年纪相仿之人,而且朱琰秀也是那牛脾气,各不相让。原则,让两个人意见相左。
朱琰秀见徐茂先动怒了,她的脸上却依然很平静,好像这场争吵与自己无关。
忽然,她说了一句令徐茂先哭笑不得的话。“你不够沉稳!我不是来跟你争吵的,好了,我们继续下一个话题。”
看到朱琰秀的样子,徐茂先真气得有力无处使,这个女人,好像天生就是来克制自己的嘛。把自己激怒了,她却无济于事,漫不经心的样子,徐茂先真怀疑她刚才的动机。
徐茂先为自己点了烟丝,他看着朱琰秀,“你还有什么事?”
朱琰秀也不跟他纠缠,道:“关于左州卿的人选,如何决策?”
左州卿的提名,知州衙可以向行都司方面推荐,然后由行都司内参研究决定,再经江州内参附义,一旦江州方面通过,候选人就可以正式成为左州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