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能干。
老婆在家里熬了个把月了,再不回去交差,她肯定要起疑心,范斌可不敢玩火。
在耿朔和高縣丞两人的抢白之下,范斌想自己请客的想法,自然无法实现。
不过他的态度很明显,你们安东縣不在拨款范围之内,我恐怕是无能为力。
一次拨款,通常在十万两左右,安东縣无疑是看中了油水。
在饭桌上,高縣丞一个劲地与耿朔谈起家乡的事,有时还故意提两句,耿朔在私塾里确如何如何认真读,力争上游,成为全縣的骄骄者。
“当时我就看出来了,你必定是我们安东縣里最有出息的秀才郎,没想到真的灵验了,州令主簿那可是不得了啊?前程无量,前程无量!据我所知,徐大人不也是从主簿做起?”
听到这些话,范斌也在心里不舒服,耿朔能与徐大人相提并论?
耿朔就一脸谦卑,道:“不敢当,哪能跟徐大人比。”但是脸上明显有一种很得意的神色。
“哎,这可说不定,谁说你就不能长江后浪推前浪呢?我相信你日后的成就,绝对可以官拜行都司,到时可别忘了家乡,尤其是你曾经呆过的私塾,我们刘丫头,黄丫头可在等着你们衣绵还乡,风风光光把家乡建设起来。”
“那是,那是……”
酒喝得多了,高縣丞的话更多了,一个劲地称赞耿朔,说他的好。
过一会,又拍范斌的马屁,说善堂拨款的事,希望范学士看在耿主簿的面子上,给予关照。
然后又说,自己年纪大了,这酒量不行,喝多一点话说就多了。
整个饭局上,高縣丞的话最多,但是范斌始终没有松口。
名单已经定下来了,不可能再去更改,而且徐大人明天就要堂议,正式落实这件事情。
等饭吃完,高縣丞一定要请范斌和耿朔去听曲子,他说黄姑娘是戏子,舞跳得很好。
范斌还是执意不去了,耿朔把他拉到一边,道:“范学士,这你也看到了,我是没办法啊。人家找上门来了,总得留个余地是不?做事情不能没有退路,你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耿朔看了眼后面站着的两个女子,道:“既然你不肯去,那就早点回家,估计你老婆都等不及了。”临分开,耿朔又贼兮兮地开了句玩笑,道:“雪凤估计也闷得慌了,小心她偷吃哟!”
对于艾雪凤,范斌倒真的无所谓。
艾雪凤是什么人啊?大家心里明白,他还真不信自己这段时间不在的时候,艾雪凤能闲得住?
范斌借口喝得高了,拦了辆马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