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从来没有废话,简单得很。
钱桂安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只召自己一个人,站起来对众人道:“大人有事要见,我先走了,你们也不要喝了,早点回去吧!”
说完,他就匆匆而去。
宋念堂背着双手,踱在自己家的会客厅里,钱桂安来了。
宋念堂沉声问道:“这次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桂安冷静地道:“我也不知道。”
宋念堂看着他,他也看着宋念堂,道:“小的真的不知道,宋大人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钱桂安不说,宋念堂心里明白,能控制这些拉脚马夫的,只有自己手下的人。
今天的事情,虽然扫了徐茂先的面子,却也暴露了自己的实力,蠢啊,愚蠢之极!
宋念堂道:“叫他们安份一点,捅出了篓子,谁也帮不了他们。”
钱桂安试探性地问了句,道:“大人,其实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宋念堂道:“说!”
钱桂安小心翼翼说了,道:“其实,我觉得您根本没必要看谁的眼色,化州还不是您的天下吗?干嘛要忍让呢?徐茂先这么来,我们就这么去?我们手里掌控着化州的民生,随手一个动作,都有可能让化州沦陷,我觉得您是不是太小心了点?”
“糊涂——!”
宋念堂骂了一句,道:“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也跟他们一样愚蠢。今天走了一个徐茂先,明天就会来一个刘茂先,后天还有一个王茂先!”
“徐茂先至少可以改变化州民生,换了一个只会贪图享乐的人有什么屁用?他改变了化州的现状,也等于给我们带来了政绩!”
“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走人,到时行都司把我调离化州,你们还能这么轻松?化州是我们的根基,只要铜矿搞起来,我们就能富可敌国。政绩有个屁用,财富才是正道。做大事,必须不拘小节,你跟他们说,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再私自乱动,别怪我不客气!”
宋念堂此刻已经有点杀气腾腾了。
钱桂安从宋念堂家出来,钱桂安心里基本上有了谱,大人心里的计划,与自己猜测的大致相符,耿朔他们那些人,太沉不住气了,难成气候。
其实,钱桂安早就知道宋念堂的心意,只是今天故意求证一下。
但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耿朔这人越来越骄横跋扈,有时劝也劝不住。
年轻人,总喜欢起高调,这次把事情弄这么大,恐怕没这么容易收场。
只是耿朔到底是大人的亲信,贴身主簿,自己还是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