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死活不肯割爱,甚至还参奏皇兄沉湎玩乐,皇兄只得就此罢手。
就在她以为皇兄难得遭了败仗时,却在五年之后大开眼界。
五年之后,皇兄成了皇太子,手握朝堂大权。
他干的第一件事,是以谋逆罪栽赃陷害那位丞相。
丞相被夺去官位,家族流放北部蛮荒之地,那匹马也终于落到皇兄手里。
至此她才知道,但凡皇兄想要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要弄到手的。
她拿起小刷子,仔细给鹿肉刷上一层薄薄的酱汁,积极地出谋划策:“不如咱们临行前,把裴姐姐从建康偷走?到时候山高水远,萧衡想追也追不到……说来也怪,我瞧着,那萧衡分明是钟意裴姐姐的,裴姐姐对萧衡似乎也有几分情意,只是两人一碰头,完全是水火不容,冤家似的。”
元承摩挲着画卷,忽然道:“孤等不及了。”
他是在大半年前得到这幅画的。
起初听见有人献画时,他不以为意。
什么样的美人他没见过,怎会稀罕南朝的姑娘?
可是当他看见了这副画,他就抑制不住地沉沦其中。
他的东宫汇聚着莺莺燕燕,却没有哪一个,能和画上的女子相提并论。
献画之人还用尽世间词汇,描述画上的女子是如何有风情、如何有才华,如何值得被他收入东宫。
他派人调查过,献画之人乃是蜀国的亡国皇妃白东珠,因为和画上女子有些过节,才想借他的刀来对付她。
借刀杀人是真,可画上女子美貌倾国也是真。
但他堂堂一国太子,还不至于为了个女人南下建康。
本欲派人去抢,可是每每午夜梦回,总能梦见画上女子身穿华贵的宫妃服饰,在洛阳的寺庙里求佛,在洛阳的深宫里哭泣。
仿佛曾几何时,她就活在他的身边。
而她哭起来也很好看。
好看到东宫的三千姬妾都失了颜色,好看到他恨不能立刻将她纳入罗帐。
他终是亲自下了江南。
亲眼见过,他更是喜欢。
想立刻得到她,就像他过去得到的其他收藏那般。
他把玩着画卷,唤来心腹侍从,低声耳语了几句。
元栩栩觑着他:“皇兄,咱们还在萧衡的地盘上,你该不会是想……”
“纵然睡了南朝的皇后,他南朝的士族又敢说什么?”元承冷笑,“弱者,就该有弱者的自觉。萧衡一个人改变不了这个国家的命运,也阻止不了它的衰亡。疆土和女人,都将会是孤的。”
“可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