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可咱们整日吃吃喝喝、走走逛逛,怎么能查的出来呢?”
裴道珠正拨弄新买的一匣明珠呢,娇艳的小脸上原是浮着欢喜,闻言,瞬间变得沮丧。
她盖上木盒,困惑地双手托腮:“我也不想这样呀,只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凭你我两个女子,调查起来委实困难。若是动静闹得大了,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枕星,这里人生地不熟,我自己都很茫然呢。”
枕星跟着双手捧脸,无奈地望向窗外。
是啊,在建康的时候,起码有宝屏斋的人暗中帮忙。
可西海城就只有她们两个,从哪里查起呢?
酒楼对面,是一座生意不错的医馆。
有男子搀扶着怀上身孕的娇妻,小心翼翼地跨进门槛问诊。
裴道珠看了半晌,忽然道:“当年萧老夫人在西海城诞下萧玄策,定然是请了稳婆的的。”
枕星眼前一亮:“您的意思是……”
次日。
谢南锦看着院子里的六七位稳婆,一时间哑口无言。
过了好半晌,她才怔怔地转向裴道珠:“阿难,你这是……”
“她们都是西海城的稳婆,我寻思着谢姐姐怀胎不易,得请懂行的人好生照看才是。”裴道珠眉眼弯弯,“请的是多了些,但我们也不缺银钱不是?”
谢南锦为难地揉了揉额角,无奈道:“怀个孩子而已,倒也不必这么夸张,留下一位也就够了。”
几位稳婆自知差事肥美、主人家出手阔绰,因此都想留下来,于是争先恐后道:
“老婆子是城北那块儿本事最好的稳婆,照顾孕妇很有一手,接生也是相当有经验的!早些年刘老爷家的儿媳难产,好几大夫都说母子难保,老婆子我愣是给母子平安地保了下来……还有江老爷家的小妾……”
“……”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各自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这些年接生的经历。
裴道珠听了半晌,没听到和萧衡有关的事。
她轻摇团扇,似是无意间提起:“说来有趣,我家夫君也是在西海城出生的,却不知是哪位稳婆接生……若是你们中的哪一位,那我倒要仔细奖赏。”
几位稳婆都想沾点儿功劳,打听到她家夫君乃是萧家九郎,便各自遗憾摇头。
裴道珠面上带笑,心底却有些失落。
这几位稳婆,都是西海城年岁较大的,二十多年前就开始从事接生这一行当,所以才被她特意筛选过来。
然而,她们和当年的事并没有关系。
她想找的人,不在这里。
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