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中还嚼着,赵倾笑的鬼:“你吃的是我刚我抿过的。”
“刚才的花生米,也是我咬过的。”
我瞪了眼,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赵倾道:“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我问:“你过了世的夫人?”
赵倾又笑个不住:“你说话怎么不磕巴了?我记得你说话慢的跟个龟一样。”
我十分不解他的乐趣所在,哪里好笑?
我说:“我嘴巴不好用,说话快了就说不出来。”
赵倾道:“这是为什么?有什么疾症吗?”
我说:“不是,当初父亲他也怀疑我有疾症,不过后来有个老和尚给我瞧,说不是病,是我性子太急才会说不出话,他还让我去庙里清修,说这样让我修身养性,就不会急性了。”
可能我连着说了一长串话,赵倾乐不可支:
“现在说的倒不慢,正常了。”
我也觉得自己这会说话顺溜了很多。
赵倾收敛了笑,回忆道:“庆末年间,那时我还跟陛下在南阳,正值侯坊之乱,南阳郡守被杀,陛下收了兵马,又招募流民,准备起兵,讨伐侯芳,陛下那时年少,只十七岁,我刚不过十岁,赵氏在庆朝时世代皆出名臣,在慜帝时候渐渐衰落,不过虽然没了权势,名望却不小的,陛下他起兵,众人都举旗相应。”
“当时攻侯坊时曾俘虏了一个南人,大概是兵乱中给士兵们错抓了,是个姑娘,大概是逃难在外,是以做了男人打扮,后来在俘虏营中又试图逃跑,逃跑了三次,三次给抓了回来,因而军中上下都认得了这人,叫他严跑跑。”
我问道:“女的?”
赵倾道:“还真看不出来,我反正是没看出来,那些兵崽子,穿上那层皮都一个样,又黑又丑的,谁认得出。”
“她最后跑了吗?”
“跑了,跑第十回的时候成了,没给抓回来。”
“俘虏逃跑,不给处死吗?”
赵倾笑道:“她命好罢。”
“她给陛下做了夫人?”
赵倾道:“笑话,她来历不明,又身份低贱,陛下哪里会娶她。”
赵倾笑:“你说书本子看多了吧?”
我说:“我瞎猜。”
赵倾道:“你跟她长得很像。”
我问:“叫什么?”
赵倾道:“一个小兵,我哪知道叫什么,当时军营里逗乐拿来说笑的趣事而已。”
谢慕突然转回头:“没有名字?”
我和赵倾说话的当,谢慕跟另外两人却只喝茶看雪,并无一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