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每走一步,下一步该怎么走,早就注定了,当初他离开盛京,而我留着,便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结果。
而谢慕他早就明白,说了这么多,只不过知道我心中所想,怕我难过,在劝我认命。
既然无论如何也走不掉,不如就当他死了,从此断了念想。
我站起来久久抱住谢慕:“我知道了,这一次我不会再逃。”
我会回盛京去,做我想做的事,不会再逃。
为了谢慕,为了辛羑,也为了我自己。
谢慕笑的眼睫沾湿:“你懂得就好。”
我身体不自禁的发颤,谢慕解□上的披风,替我系上。
“不要给我写信,免得惹上麻烦。”
我含泪点头:“好。”
我从袖子里摸出那只断魂香,拿过谢慕的手,将那小小的虫子放到他掌心,谢慕握了手指,闭目,片刻后松开,我将断魂香装回瓶子,摸着他手上断魂香留下的那个小小的红点。
“往后你在哪里,高兴还是伤心,我都会陪着你,你的命连着我的命,你的心连着我的心,是远是近,是生是死,咱们都在一起了。”
谢慕抚着我脖子将我靠在胸前。
我哽咽道:“阿兄,我回盛京去,我会听你的话,成婚,最后一次,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谢慕阖了眼,低下头来,温热柔软的嘴唇贴住我,吮了一下,不再动,时间静止,我涕泪齐下,哭泣不止,谢慕松开嘴唇,不住给我抹着泪。
回了杏子林,地上只剩着横七竖八的几具尸体,谢慕骑着马又回到了酒肆。
酒旗茅亭下,青妩,那青衣人,辛羑,秦重,还有之前在那杏子林看到的陌生少年坐着一桌,已经要了酒菜,只不过个个脸色都冷的难看,只有那少年,一只手受了伤吊在胸前,一只手拿着筷子跳在凳子上舞着筷子夹菜大嚼。
秦重的手下在酒肆外面的桌子上,还有一桌大概是谢慕从袁州带来的,也都在喝着酒。
谢慕带着我下了马,马上有人过来牵了马去,那少年眼睛向我和谢慕一瞄,立刻拿筷子敲碗:“回来了回来了,快开吃开吃,老瞅着我一个人多不好意思。”
青妩跟那青衣人都站了起来,叫道:“公子回来了。”
辛羑跟秦重坐着不动,秦重跟青妩和青衣人一起,眼神好奇的打量我的头发,辛羑眼睛不转,拿着酒盏,仰脖子将酒倒入口中。
我挨着谢慕坐定,辛羑不看我,抬头望了谢慕:“我刚去了汪文静家中。”
谢慕道:“一家十九口,全都死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