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快收起来,不过大家玩闹一番,值不得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朱三娘笑而不语,拾起曳地长裙,自顾自地走开了。
等了莫约半盏茶的工夫,远远的马道上出现了一个黑点,众人翘首望去,慢慢地看得清晰起来,果然是飞廉,黑马白蹄,踏雪腾云,快得如同闪电一般。过了一会儿,才见温嘉眉的雪里红从后面追赶着过来。
眼看着飞廉越来越近,那些赌注下对的女郎们都欢呼了起来。
就在此时,陡生变故。
只听到一声马鸣,一匹枣红大马从斜里冲了出来,冲上了马道。一个马夫模样的人跟在后面,歇斯底里地大叫:“这马疯了!疯了!快拦住它!快啊!”
那枣红大马果然如同发了疯一般,以一种不要命的架势,当头迎着飞廉冲了过去。
疾风营的骑兵尚未离去,但他们离得太远了,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飞廉在全力奔驰之下,完全无法刹住,它猛地仰起脖子,发出尖锐的啼鸣,悍然迎上。
看台上的女郎们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嘎”的一下,又从欢呼变成了尖叫。
谢云嫣骑在马上,脸色倏然煞白,两个月的时间,能够学会策马奔驰,已经算是她极厉害了,此时遇到这等意外情形,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处置,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她凭着本能,立即压低了身体,紧紧地贴到飞廉背上,慌乱之中还能苦中作乐地想着,好在飞廉的块头够大,经得起撞,大约死不了,不错。
在间不容发之际,谢云嫣只听得脑后生风,有什么东西破开了空气,带着一种如同雷鸣般的呼啸声奔腾而来,那声音甚至刺痛了谢云嫣的耳朵,令她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有一道黑色光从她的身边掠过,那是无法形容的光,锐不可当,仿佛可以穿透世间万物,是风雷、是疾火、带着令人胆寒的煞气,飞旋而去。
黑色的光穿透了那匹疯跑的枣红大马,去势不减,竟带着那匹大马飞了出去。
飞廉恰恰与那被打飞的疯马错身而过,飞廉久经沙场,处变不惊,速度和方向都没有丝毫改变,径直冲向了终点。
枣红大马被带着飞出了数十丈远,“笃”的一声,一柄玄铁长/枪从马头贯穿而入、从马背透出,将整匹马生生地钉在地上,这一切只在电石火光之间,那马犹未死透,大股大股的血水从躯体涌出,四只蹄子还举在半空中,垂死抽搐着。
温嘉眉的雪里红此时跑了过来,看见这等惨状,这小母马生性灵通,居然吓得掉转马头,一溜烟朝着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