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薛向名姓。
薛向才报出名号,吴奎惊呼一声,“敢问兄台可是在第七院的梅花厅当值?”
“正是。”
薛向亮出梅花令牌。
寻四洲倒吸一口凉气,冲薛向行抚胸礼,“我等是第九巡捕队,负责方圆五里内的安靖,也维护商业繁荣。
商事和教化事,皆归第七院统管,算起来,我们份属同僚,您是上官。”
寻四洲执法严明公正,但不代表没有情商。
他太知道薛向手中这枚梅花令的份量了,某种意义上就代表梅花厅,代表谢院尊,要调动他们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吴,吴哥,这,这,是不是搞错了,这孙子是什么梅花厅啊……”
刘二慌了神,他实在搞不懂,一个像鹌鹑一样的无能废物,怎么让寻四洲这样的大人物都如此恭敬。
“吴尼玛啊!”
吴奎揪着刘二衣领,抡圆了膀子就是两个大嘴巴,“跟踏马谁俩哥啊弟的,我认识你谁啊。”
刘二被抽懵了。
“都愣着做什么,这泼皮不是要争讼么?送到第三院,那边自有公断。”
寻四洲一声令下,几名队员如狼似虎地扑上,刀鞘横飞,顷刻间敲得刘二断牙横飞,狼嚎不止。
其余一干泼皮,早已丧胆,哭爹喊娘地逃走。
“多谢。”
薛向拱手。
寻四洲回礼,“书办太客气了,这泼皮欺压您,就是欺压第七院,也就是变相把咱们弟兄不当人。
我现在将他押往第三院,那边都是明白人,大伙儿同仇敌忾,您大概不会再瞧见这厌物了。”
薛向点点头。
吴奎凑上前来,躬身一礼,“书办,我认识一家做开荒清洁的,您家院子就交给我了。
福运客栈的上房,我马上帮您定好,您全家在那边蜗居两日,保管两日后,您再回来,还您个洁洁美美的宅子。”
他恨毒了刘二那两声“吴哥”,生恐被薛向嫉恨,好容易抓住机会,赶紧表现。
“那就多谢了。”
薛向并不拒人千里。
寻四洲等人押着刘二告辞离开,街坊四邻或化身正义使者,怒叱刘二,或化作知心大姐,也不避院中恶臭,拥到薛母身边,温声宽慰。
…………
腊月初三,休沐日。
薛向换上一身素袍,照例在胸前别上那枚铜质飞鱼标,提了眉姐准备的四色点心,往两条街外的帽儿巷走去。
路过烧腊铺时,薛向又花了五百灵丝,买了一条腊猪腿,三条腊鱼,五斤腊肉,